田小勇手心里的东西就是肖老毒给他的法宝纳元囊。
既然肖老毒说这玩意儿是什么器修高手木剑先生的作品——虽然田小勇不认识木剑先生是谁,但想来应该也类似于器修界的齐白石之类的人吧。
要打动眼前这个木偶戏,如果不拿出点让他惊讶羡慕的东西来,只怕是不行。
田小勇把玩着手里的纳元囊,笑呵呵的说:“这是这位美女送给在下的薄礼,据说是木剑先生所做,价值怎么样,木偶戏前辈您不会不知道吧?”
木偶戏现在都失神了,他的小绿豆眼紧紧盯着纳元囊,就差把它吃下去了。
“我,我能看看么?”木偶戏咽了口唾沫问。
田小勇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他很大方的把纳元囊丢了过去。
那木偶戏揉搓着这小小的布片,眼里充满了羡慕。
田小勇并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木偶戏当然知道这纳元囊的价值,这可是修仙之人可遇不可求的好宝贝!能随身带着的仓库!修仙之人平rì里材料宝贝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随身拿着多有不便,而藏在什么地方呢?这些东西又有的实在是价值不菲,万一被偷了就让人心痛至极了,就算不被偷,有时候被什么俗世里的jǐng察发现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有了眼前这纳元囊,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这东西不要说几百万,就算上亿元也是买不着的。
木偶戏在接过纳元囊的一刹那本打算顺手杀了田小勇好夺走这宝贝,这念头在他心里面翻了个个儿,可他想到了无欢道人的名声,终于没敢,而是老老实实地接过纳元囊,仔细爱慕了一番。
田小勇当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被人杀人夺宝了,如果他知道他那宿敌无欢太师父的虚名又救了他一命,恐怕他此刻也无法笑得这样纯天然了。
木偶戏感叹了一会儿,心里不禁想,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居然出手这么大方?纳元囊这种宝贝付给眼前这个小子?这可不是什么几百万能解决的事情啊,要是师哥能跟这美女搞好关系,以后我们不是也能得到这种宝贝了?什么现金跟宝贝比起来不都是狗屎么?
想到这里,木偶戏嘿嘿一笑,他还特意冲着沙发上的吕馨薇点了个头:“美女,在下刚才得罪啦,我是木偶戏,我师哥是戏班子里的皮影戏,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直说,绝对价格公道,咱们这也算是,呃,不打不相识啊!”
木偶戏边说边又搓了搓纳元囊,羡慕地狠狠看了一眼,伸手递还给田小勇。
田小勇此时捏着手里边的几张符篆,微微一笑,伸手出去准备接过纳元囊,同时心里冷笑,眼前这人真是个草包,能用钱收买最好,先度过眼前这难关,然后就得麻烦吕馨薇去筹钱好彻底把面前这个人搞定。
可是,就在田小勇就要接过纳元囊的那一刻,木偶戏忽然又把纳元囊收了回去,同时,他退后了一步。
田小勇抬头望向木偶戏,只见他的小绿豆眼死死地看着田小勇。
“怎么?前辈,想要这宝贝?何必心急呢,只要跟眼前这美女合作,以后宝贝多得是,不用这么爱不释手吧?”
木偶戏嘿嘿笑了一声,忽然问道:“道友,你确定你的师父是无欢道人?就是那位用十二道明灭幽杀符催死了化通观观主樊木舟的无欢道人?”
田小勇哪知道什么樊木舟是谁!他也从没听过这无欢道人的“英雄”事迹,他只知道这太师父杀了陆一合的妻儿!
可眼前这木偶戏忽然有此一问,田小勇当然不能不答,因为不管怎么听,这个事迹也该算是无欢道人的威震修仙界之举,总不会修仙界有两个无欢道人吧?但是,如果这木偶戏诓自己呢?
因为刚刚木偶戏这句话里的确凿的信息实在太多了,不管是符篆的名字还是符篆的数量以及被杀的对象都那么确凿,如果其中木偶戏故意说错了一两个,田小勇又一口答应了没能指出来,自己这冒牌徒弟不是露馅了?
田小勇的脑子飞速地转动,他虽然不确定其他信息,可那明灭幽杀符在陆一合留给他的秽莲yīn符录里确实是有记载的。
于是田小勇不直接回答,而是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家师从不曾对我炫耀这种小事,因为他说过,死人就是死人,哪有什么姓名了?好好学会本事才是要紧,否则,谁都会变成没姓名的死人。”
那木偶戏的绿豆眼转了转,他吐出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嗯,这话有理,看来小道友跟你师父学了一手本事啊。”
呼。好险。田小勇不禁长出一口气,他忙道:“不敢当,家师对我倒是尽心教导,只不过我天分太差罢了。”
木偶戏点了点头,他轻轻往一边踱了几步:“嗯,说得也是……”
然后,从木偶戏身上忽然放出凛冽的杀气!只见他双手十指不断抖动,从那十个指头之上突然发出了十缕灵气,分别四散shè出。
接着,从楼梯下面嗖嗖嗖嗖跳上来四个影子,他们以不可思议地角度飞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