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比之符篆难炼制得多,也珍稀异常,田小勇曾听陆一合说,若是手中有一件不错的法器,修仙者甚至可以越阶杀人。
田小勇跟着陆一合这么久了从没见过法器,此时乍见这男子居然拿出了一个法器不禁细细打量起来。
那透明的圆珠里隐隐有一丝血sè在灵气的催动下流转,血sè每接触到圆珠壁上就shè出一股红光,那红光经由透明的珠壁折shè便形成了一层光幕将这男子护在其中。
那男子躲在赤sè光幕里咬着牙齿,狠狠地盯着陆一合,他用力地说着话,那嗓音里的嘶嘶声又再传出:“识相的就快滚吧!你们攻不破我的赤障琉璃珠!要是滚得晚了,你的金莲血符过了劲儿,我要你俩惨死当场!”
陆一合则不言不语,他轻轻走到这男子身边,忽然抬起手来,头顶三朵金莲再现,一股强大的灵气再次喷出,陆一合一掌拍在那赤sè光幕上。
一声难听的好似指甲刮玻璃的声响传来,那赤sè光幕闪了一闪,但是却并不消失,只是那男子脸上露出极其惊惧的神情,拼命催动自己的灵力稳住光幕。
陆一合皱起了眉,他双掌交织摆在自己心口,头顶金光璀璨,那三朵金莲随着浓郁的灵气一起出现。
接着陆一合轻身跃起,双掌如飞,从上往下“砰砰砰”的连劈九掌,一掌重于一掌,每一掌发出,头顶的金sè莲花里就有灵气与掌力汇聚在一处,声势极其惊人,到了最后一掌的时候,那澎湃地灵气宛如滔天巨浪,这小小的光幕好似一枚岸边的礁石,巨浪涌来,礁石瞬间就被淹没其中。
只是,灵气巨浪退去,那礁石依旧露了出来。
田小勇看到,那赤sè光幕里的男子七窍流出鲜血来,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xìng命,他依旧在苦苦支撑着,那赤sè光幕居然就是不散去。
而这边的陆一合身上的灵气居然开始渐渐稀薄了起来,田小勇见他脸sè略有苍白,刚要出言相劝,却看到他头顶的三朵莲花中的一朵已经不见,而余下的两朵光芒也不如从前那般明亮了。
“师……父,师父,我们走吧……”田小勇察觉到陆一合气sè不对,不禁说道。
可陆一合却置若罔闻,他欺身上前,那双肉掌不断击打在赤sè光幕上,灵气喷涌好似没有尽头。
但是怎么会没有尽头?田小勇分明感受到每一掌击出,陆一合周身的灵气就稀薄了几分,只是他依旧不知疲倦的击打着光幕,好像不死不休。
“师父!咱们走吧!”田小勇不禁再次出声哀求,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也许师父就会出危险。
陆一合这次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田小勇,轻轻摇了摇头:“傻小子,这位道友从你去那郊外别墅的那天就在你身上放了一缕神念,他跟了你这么久,怎么会舍得空手而归呢?”
陆一合说完,手指一点田小勇,从他手指shè出一缕灵气,那灵气嚓地一声将田小勇额头上方的什么东西斩了去。
田小勇这才知道,那晚这人在田小勇头顶悬浮的手掌里早就留下了一缕神念跟踪着他,如果不是陆一合此时是结丹中期的修为,怕他也看不到这缕神念吧。
陆一合苦笑一声说:“为师我再也失去不得重要的人了,为师,一无所有了。”
那笑中,饱含着十几年的悲伤与寂寥。
陆一合盘膝坐下,深深运起气来,他头上的莲花再次浮现,灵气收拢汇聚于掌心,接着,他一张口,一枚丹丸大小的圆珠飞出口中,融入头顶的莲花里,莲花再次金光大作起来。
陆一合双掌轻轻送出,抵在那中年男子的赤sè光幕上一动不动,陆一合全身的灵气顺着双掌紧紧锁住那赤sè光幕,田小勇知道,陆一合这是不死不休的比拼起灵气来!
那男子神sè惊慌之极,不禁咬牙道:“道友!你,你不惜耗费结丹期的金丹!你,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你我修道不易!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陆一合不答,催动灵气,那赤sè光幕闪烁不定起来。
那男子急了:“道友!我可发下毒誓!绝不来rì后寻仇!你用金莲血符催升修为真元必然大损!我可用千年灵药助你,如何!”
陆一合依旧不答,灵气催动得更加急促。
那男子近乎哭腔地叫道:“道友!我散去一身功力!这样如何!我发下毒誓!散去一身功力!你总放心了吧!”
陆一合一听此言似乎动摇了一下,他将灵气收回几分,张口问道:“此话当真?”
那男子道:“千真万确!你收了灵气,我收了法宝!而后我将法宝送与道友,再散去功力!决不食言!”
陆一合思考了许久,说:“你先收了法宝,我不伤你就是。”
那男子点头道:“好好好!”接着,他轻轻吟诵法诀,那手中的珠子赤sè光幕渐渐变淡,最后不见,而陆一合也轻轻将双手移开,只是用灵气包裹着这男子。
这男子握了握手中的圆珠,似乎颇为不舍,但终于将这珠子一抛,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