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茂密的森林居然在这湖畔被伐得干干净净,一座傻大傻大的山门居然明目张胆的建在湖边,而且还是砖石结构的,完全没有半点曾有的修仙大派的隐秘样子,也没有半分仙气,俗得好像是一个城市里的别墅门口。
那大门前是砖石砌起来的四个大柱子,上面居然还写着一副对联。
田小勇凑过去看了看,那柱子绝不是古时建好的,应该是近几年新修的,而且因为建筑质量不过关的问题,贴在砖石表面的水泥都有点脱落了,更在门口左近还有出入的足迹。
他不禁心内大奇,肖老毒不是毒草堂的最后传人么?怎么这里分明一副有人入住的样子?难道毒草堂后继有人?
田小勇慢慢踱步接近大门,只见那对联上联写得是:“得天独厚卖仙草”,下联是“坐地收钱您再来”,在柱子正顶上,一块硕大的牌子写着三个字:“神农堂”。
什么情况!
田小勇眼睛都直了,且不说那狗屁不通无聊至极的对联简直好像是工厂门口写得“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差不多,单说那巨大的牌子是什么意思?哪有修仙门派搞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而且毒草堂什么时候叫神农堂了?
田小勇细细查看了一下神农堂那三个字,那是整块石壁上挖下来的,石壁倒是看得出来年代久远,而且那个“堂”字也笔力苍劲,古朴悠然,但前面的神农二字却分明是后来填上去的,那两个字的四周是被水泥填平了又扣出来的字迹,颜色都不一样!
就在田小勇打算往山门里看看的时候,身边的野孩子忽然警惕地低吼起来,眼睛往湖水里看去。
田小勇好奇之心便走到了湖边,此时他才发现那湖水虽然清澈,可却掺杂着一股黑气,而在这湖边寸草不生。
这是一幅有毒的迹象啊。
田小勇干脆绕着这湖走了半圈儿,忽然发现了问题,只见湖边一处低洼的地势里黑气格外浓烈些,他凑上去一看,只见这里本来并不是湖,而是有人故意把湖水引到这低洼的一大块地里,好似就是要把这里淹没似的。
当他站在这里往湖水里面看的时候,简直心疼得要死!
在这处的湖底,有无数株药草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湖水淹没成了废料!虽然这处的药草大都是有毒的,不过是药三分毒,毒草堂的观点就是毒与药绝不分家,可眼前这暴殄天物的做法到底是谁干的?
那湖底一株株粗大的穿魂藤,血喇叭,以及无数在典籍里有名的药材就这样被湖水淹没,大都腐烂变形,偶尔那几株还保留着形状的则是千百年的好东西,就这样被活活糟蹋了。
而这一大片湖水则也因为淹了这处毒草的缘故,成了毒水,难怪湖的四周寸草不生。
田小勇气得几乎要骂娘了,肖老毒当年那么珍而重之的嘱咐田小勇要传承毒草堂,可哪里想到毒草堂如今的传人这么败家子!如果肖老毒泉下有知岂不是要气的跳起来!
想到这里,田小勇干脆转身往那“别墅大门”走去。
只见这大门是建在湖边的山壁前,而那山壁则摆明了是古时之物,田小勇抬头一看,那山壁上有一块被砸了下来,按照大小来推测则正是那“神农堂”三字的石块,想来是如今这毒草堂的传人喜欢炫耀,于是特意把本来这里隐蔽的石块砸了下去摆在大门口的,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擅自改名叫神农堂了。
田小勇来到山壁前,朗声叫道:“有人吗?”
喊了几声之后,忽然听到咔咔地响动传来,那山壁里的一块岩石想一侧挪开,其中走出来一个童子打扮的人,不过说是童子,却穿得一身小西服,油头粉面地站在那儿打量了一下田小勇。
“你找谁?”童子问,与此同时神识往田小勇身上扫了过来。
田小勇自然反查了一下这童子的修为,不过一查之下不禁暗笑,这童子修为之低实属罕见,估计如果不是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这童子神识都够不着田小勇了。
“你们这是毒草堂么?”田小勇耐着性子问道。
“你没看到啊?那么大字儿写在那!”童子往门口的牌子上一指,没好气的说。
“这里不是叫毒草堂么?怎么改名了?”
“我家堂主英明决断,什么毒啊草啊的,一点不高级,我们往外卖药的,叫毒草谁敢买?现在改叫神农多大气!”童子一副怪田小勇没见识的嘴脸。
田小勇当然也不怪他无礼,因为此时他正用狐假把自己的修为伪装成练气初期,那童子估计还以为田小勇跟自己差不多呢。
“带我见见你家堂主。”
“你买药?还是干啥?”
田小勇斜着眼看了童子一样,丢给他两个下品灵石,说道:“谈生意。”
那童子这才脸上露出点笑模样,稍稍客气了一点,问:“那我去通报一声,您怎么称呼?”
“肖老毒!”田小勇冷冷道。
那童子嗯了一声就走了。
到这个时候,田小勇多少觉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