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无良的囚犯在一旁品头论足:“你看我就说白常那小子憋了这么久,早就憋坏了,之前也只是在强忍罢了。你看看,这才进来个稍微清秀一点的,这就忍不住了吧?”
“那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吧?这秽土来的小子除了年纪小一点之外,膀大腰圆的样子比白常还要宽一圈,不至于吧?”
旁边之人狭猝的笑道:“你懂什么?也许是人家白常的受心觉醒了呢?”
这个时候白常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回头对着围观的众人骂道:“你他么才兽心觉醒了呢!你全家都是真兽心无双!”
这里面的人有哪一个是好脾气的主,这一骂起来,就没有不动手的!刚才还在一旁狭猝嬉笑的汉子,顿时就扑了上来。
白常毫不客气的奋起还击,两个人顿时扭打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挣脱了白常的魔爪,无翼终于有机会喘上一口气,平复一下呼吸。但是内心当中的惊惧,可就是不是那么好平复的了。
就算被封印了修为,无翼自认,好歹也是打过好几场角斗赛的老鸟了,已经渐渐适应了没有魔武之力介入其中的战斗。
无翼分明感觉到白常同样没有动用任何魔武力量,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白常身上再次失去了作用。
无翼的力量推在白常的身上,却感觉白常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般,半点都不受理。无翼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没能将白常推开半分的距离。
这在今天以前,如果有人跟无翼说,还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无翼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铁和痕是无翼见到过的,最具天赋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直给无翼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到目前为止,哪怕是见识过了扎隆和戴宁这样在大地之痕当中成名已久的好手,无翼也依然觉得,铁和痕在实力上还要更胜一筹。
无翼一身的本事,大都也都是由他们两个人共同调教出来的。虽然铁自称他只有四阶,痕更是声称自己只有三阶,但无翼一直怀疑,他们都有着六阶之上的实力。
但是即便这样,无翼也没有接触过如此神乎其技的卸力技巧。别说见,无翼就连想都没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会有这样的技巧。
但事实上白常就是做到了,连铁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看着毫无形象的与人扭打在一起的白常,无翼忽然之间兴奋了起来。或许在这里能够得到的收获,还要远比想象当中要大的多。
苏建也好,白常也罢,或许他们的总体实力不会像兵人、商主那样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也都有各自独特的技法。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技法和王者们不同,相比之下,他们的技法更加有迹可循。
就比方说,白常和人扭打在一起,但双方明显都有所克制。没有攻击要害,不动重手,两个人打起来完全就像是街头上斗殴的两个小流氓一样,看着貌似拳拳到肉,打击感十足。但是两人打了半天,按道理说,就算是魔武者,受到这么多的重击,这个时候也应该显露出疲态了,但是两个人却依然龙精虎猛,不见颓势。
一群人完全就是在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呐喊助威。这种斗殴,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完全就是一种娱乐。
就在无翼犹豫要不要凑上去偷师一番的时候,牢房当中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相反,原本漆黑的墙壁,却亮起了血红色的晕光。
嗷嗷怪叫着的囚犯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各自散去,三三两两的进入栏杆分隔出来的所谓囚室。
这个时候才让无翼意识到,这里可不是秽土那混乱无序的街区,而是角斗场的当中封闭的牢房。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做出无所谓的态度,竭尽全力的保存着自己的自尊。但是囚犯就是囚犯,再骄傲的心,也不能帮他们挣脱囚笼。
尽管每一个人都在尽可能的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实际上,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整件牢房中间的过道上就已经没有人了。
“臭小子!你找死呢啊!还不赶紧滚进来!”白常见无翼还站在那里东张西望,随手一把像拎小鸡子似的将无翼提了起来。
白常本来就不是多么高大的一个人,想要提起身高一米八零的无翼,就不得不将手举过头顶。
可能是嫌姿势不太舒服,白常随手就将无翼扛在了肩膀上,脚下一滑,就钻进了就近的一间囚室。
那模样活像哪座山头上,刚抢了花姑娘的胡子。
白常前脚才扛着无翼钻进就近的囚室,后脚原本随意敞开的囚室便轰然闭合。
一道红色的光幕从囚室外扫过,过道上,一件不知道是谁遗落的衣服,在光幕下瞬间被分解成了一片尘埃。
白常扛着无翼,随手一巴掌拍在无翼的屁股上,斜着眼睛阴阳怪气道:“小子,现在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无翼莫名其妙的感觉菊花一紧。
无翼来时厚重的金属大门上突然显现出一张人脸,一身商区护卫队的制服,一张阴沉的脸,不是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