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退,浑身无力的火蛇就再没了支撑,被无翼一把抱在怀中。
眼见火蛇无碍,无翼顺势把火蛇放在地上,就要去追击男子,却觉得胸前衣襟一紧。
再低头,却见火蛇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衣襟,拼尽全力的摇了摇头。那哀求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就算竭尽全力,那摇头的动作,与其说是在摇头,倒更像是在无翼的胸口厮摩。
无翼只觉心头一紧,一种强烈的压抑感,袭遍全身。别开视线,不去看火蛇的眼睛,强行挣开火蛇的手。有些事情,是现在必须要去做的。
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无翼,刚才那一击对撞,在他看来,无翼分明就是仓促应战,小小的一根长牙,无论大小还是色泽,都远没有第一击时来的强大。而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还在是吃了暗亏。
再看自己的拳面,一道狭长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臭小子,你到底是谁?”男子斜着狭长的眼睛,眼角的弧度随着愤怒更加陡峭,弹动间更显阴鹫。
“死人没必要知道。”无翼冷冷扔下一句,跨步间一拳几乎同时挥了出去。
拳锋上长牙翻转,棕红的颜色就像干涸的鲜血。
男子脸上的肌肉一跳,“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蓝色的拳劲如同烈焰般升腾摇曳了起来,两臂低垂,那蓝色的烈焰竟然宛如真正的火焰一般,沿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
无翼拳锋上的长牙打在打在蓝色的火焰之上,却如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强大的冲击力犹如泥牛入海,竟是不得寸进。
“今天就让我的魂火之下,再多一条亡魂。”男子阴沉的凝视着无翼。双臂一甩,两道火线划出,竟然有如实质般凝而不散,化为两道火焰软鞭。
无翼的长牙被一股圆滑的劲道推送着,轻易的从蓝色火焰的边缘滑了出去。
长鞭低垂,鞭梢落地,地板并未因此而被点燃。反倒像是融化了一般,被长鞭融出两道长条状的空洞,显得邪异非常。
二阶魔武技,魂火软鞭。
没错,就像无翼预想中的一样,男子不是一阶,而是和无翼一样,同为二阶。
男子很难想象,像无翼这样年轻,且实力强悍的魔武者,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以他二阶的实力,在不使用二阶魔武技的前提之下,竟然都生出无法抗衡的感觉。
如果无翼仅仅只是一名一阶魔武者的话,同阶当中,真的有人可以胜过他吗?这样的人会来参加什么魔武角斗?会自愿成为一名角斗士?开什么玩笑!要不是自己不久前侥幸晋入二阶,就刚才那一下,自己不死,整条手臂也必然废掉了。
在此之前,男子或许还会顾忌到扎克,还有他舅舅扎隆,但到了此时,他已经再无顾忌,准备全力出手了。
无翼的攻击滑划开,却早有准备。二阶魔武者与一阶魔武者的差距,经过今天一天时间的不断实战,无翼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认知。阶位,
就像一道明确的分界线,实力的差距或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弥补,但差距就是差距,容不得你不承认。
二阶之后,三名一阶魔武者在无翼手下走不过三招两式。固然有实战经验,还有技巧应用上的差距,但是那种碾压式的力量,还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若不是男子适时的爆发出二阶的实力,抽身而退。刚才那一击,无翼甚至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将他击毙。
回手横挥,尖锐的牙尖扫向男子的喉咙。
软鞭没有锋锐,就算具备强大的腐蚀能力,但由于兵器本身的特性,在近身缠斗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发挥的空间。
无翼目光锐利,甩不开鞭子,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你又能奈我如何?
男子明显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但他既然敢站在这里,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应对方式。与无翼有相同想法的人,不知凡几,但他这一脉的人,却依然传承至今。
男子手腕一抖,左手长鞭便如活了过来一般,灵蛇一般完全无视了物理守则。逆行而上,找上了无翼手上的长牙。
阴柔圆滑的力量再现,长牙上强横的冲击力,竟然在一瞬间完全被抵消了下来。
无论无翼如何的加力,那长鞭盘绕的长牙,都是纹丝不动。相反,长牙上被缠绕的地方,却正被迅速腐蚀着,不断有细小的碎片从长牙上剥离。
就算是以魔武技凝型化成的长牙,在强度上比酒吧破旧肮脏的劣质地板强上许多,也撑不过一时半刻。
男子右手鞭则不知何时,无声无息间偷偷扬起,阴险的绕过半圈,从无翼身后奇袭而至。很明显,人体是绝对不会有魔武技那样的强度的,如果这一下被缠上了,无翼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但是对于魔武技的绝对自信,和对于使用独门秘技所设下陷阱的自傲,也使得男子忽略了两样东西。
第一,没有任何人会指望一击横挥的长牙,就能干掉一名魔武者。
第二,无翼单手对双手,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