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依旧是那间房间,床边靠墙的位置上,已经遍布了弹孔。嵌在上面的子弹,扭曲着各自不同的妖娆体态,就像一排排奇特的勋章。
无翼一边呲牙咧嘴的趴在床上哀嚎,一边忍受着冰冷的枪管,在伤口处摩擦的怪异感受。
“继续乱叫的话,我就杀了你。”痕骑在无翼背上,手持双枪,一枝枪口按着无翼的脑袋,笔直的顶在脊椎与颅骨相接的位置。另一枝则沾了药膏之后不断划过无翼身上的各种伤口。
“记得要张大嘴巴,这样做,运气好的话,只是从这里打进去,说不定可以保住一命哦!”女人调笑在冰冷语调下显得颇为怪异,但无翼却已经习以为常。
“这算是忠告么?”无翼因为脸被压在枕头上,所以吐字显得含糊不清。
“不”,痕俯下身来,凑在无翼耳边轻轻说道:“稍稍教给你一点常识罢了。”
温热的气流拂过无翼的耳道,在酥痒的感觉刺激下,无翼立刻变得耳根通红。一年来,痕总算找到了这个小流氓的弱点。
十三岁的无翼,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根本一窍不通。常常仅仅需一点点刺激,就能把无翼弄的面红耳赤。痕甚至恶意的猜测,这个年纪就算他明白,恐怕也还有心无力吧。
当然,痕也完全知道,怎样才能做的不着痕迹,并且恰当好处,见好就收。
“好了,时间到了。”痕收起枪,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铁不喜欢人迟到。”
“好吧,今天也不知道会被怎么折磨。”无翼随手扯过外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老旧的通道,幽蓝的灯光,好像一切都还像一年前一样。
……
“还是没有发现吗?”无翼走后不久,铁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靠在门口问道。
“没有。”女人的回答冰冷简要,却少了一分刚刚与无翼在一起时的随意。
“明明可以使用魔武技,体内也积累了相当多的力量了,可是却又偏偏表现出肉体无法承受的现象,而且也没有发现魔纹。变异人的话,异能表现又完全没有反映出特性。”铁不自觉的皱着眉头。
“虽然你每次都设法诱导出他的属性或者特性,但是事实证明,除了一年来不断反复崩裂的伤口,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新的皮肤出现,魔纹的存在也是因此而始终无法确定。”女人拉了拉头上的斗篷,冷冷回道。
“不管怎么说,任务就是任务,还请你不要忘记。”铁懒懒靠在门旁对女人微微点头。
“不劳费心。”重新整理了一下斗篷,女人明显也没有什么继续争论的意思。
……
无翼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周围一片狼藉。对于魔武技的修炼,无翼表现出了极高的悟性,但是除了像“牙”这样的近身魔武技,在种类最为繁多的远程魔武技上却出了问题。
无翼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魔武技最初阶段的修炼,但在威力方面,却诡异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一个一阶的岩枪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像穿糖葫芦那样,轻易的将两三名全副武装的普通人射上一个对穿。到了无翼的手上,同样的岩枪别说人体,就算射穿一张白纸,都显得勉勉强强。
打从岩枪离体那一刻开始,岩枪当中所灌注的魔武之力,就会飞速逸散,哪怕是在十米以内的近距离抵近投掷,待到岩枪命中标靶的时候,也已经几乎化为了一簇黄沙。
铁和痕曾经就这个疑问探讨了良久,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尝试了各种方法无果之后,也只能将其归结为无翼过于羸弱的体质,对于魔武之力的承受能力不足。暂时放弃了对于无翼魔武技方面的训练,转而专注锻炼他的肉体,顺便教授他一些实战技巧。
这样一来,一年的时间,倒有大部分,是以无翼对战不使用魔武技的铁,这样的形式度过的。
“还很有精神啊,今天不打算给我惊喜了吗?”铁饶有兴致的看着无翼狼狈的样子。
无翼两手一翻,扔掉随身的匕首:“今天我认输了。”
“耍无赖啊!”铁好笑道,“身子底下藏颗光荣弹,你倒是光棍,直接跟我这扮尸体啊。”
“保险打开了,反正我自己起不来。”无翼两眼一闭,大有事不关己的意思。
铁不禁失笑:“你小子……起来吧,所有装备里,唯独这个拆除了起爆装置。”
“哦。”无翼无趣的应了一声,不疑有它,便起身向外走去。
“被摆了一道啊。”待无翼走远,铁才低声感叹了一句。
“起爆系统若是塑料材质的话,就是你输了。”微型耳麦中传来痕冰冷的声音。
“最乐观同归于尽而已,我还没有那么脆弱。”铁冷哼一声。
突然得到这样的回答,让痕一愣。铁是什么样的实力,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能够让铁承认,无翼有与他同归于尽的机会,不仅仅是相当于承认了无翼的实力,更多的是铁对于无翼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