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楚汐,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怎么会有婴弑那样的邪灵跟着你。”
白晓宸侧着身,眼中迸出的色彩着实让人觉得这人的精力还真是充沛。“按理来说,婴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阴阳道,这样贸然地出现,显然是有人要针对你。”
听罢,楚汐沉默了片刻,却也是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出具体的人来,如果,范围界定在朝廷的话。。。。。。”说到这里时,楚汐的话语一顿,狭长的眸子中清冷如昔。“那么,无非也就是那几个人罢了。”
白晓宸一愣,怎么这话说着说着就扯到朝廷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听老师说,当今圣上虽说已经默认楚汐为储君,但是仍旧以左丞相为首的文臣很是支持萧淑妃的女儿,也就是三皇女。。。。。。而萧淑妃的母亲便是左丞相。
所以,还是就此打住还是好的。。。。。。白晓宸识趣的闭上嘴巴,嘴一缝,眼睛纯纯的眨了眨,那样子分明显示的信息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作为当事人的楚汐殿下也没有在说些什么,毕竟,尽管白晓宸救过她,但是属于皇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
“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染着黑血色凝固的只有巴掌大小刻画着各样诡异的铭文铁锥,白晓宸用一张白绢包着交到了楚汐的手里。“这是在阴阳道上时从那个净化后婴弑的残体中掉出来的,从它的样子看,应该是碎炼婴弑时的道具,我觉得你凭着它,也许可以找到幕后操纵的人是谁?”手指在铁锥的上方划了几下,那上面凝固的根本就像是与铁锥一体的黑血色血块在白晓宸手下柔和金光下如粉尘一样掉落,不多时恢复了原本光滑的样子。
几个硬生生刻上的字立刻显示了出来。
丑时,睽异年,九木时五时三刻,本命奎金,道号青阳。
“呐,这个就是那个阴阳师的生辰八字以及道号。通常来说,要想控制那个婴弑,必须在埋入它体内的乾坤印陽木,也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一块铁锥的上面刻下要服从命令人的生辰本命以及道号,婴弑才会听命与她,其他书友正在看:。朝廷设下的阴阳司内应该记载着当今阴阳师的生辰以及本命和道号。”
几乎在这片大陆上,成为阴阳师是值得很光荣的事情,不仅可以光宗耀祖,更重要的事会得到朝廷的提拔以及每年不菲的供奉,要记载本朝的阴阳师数量,自然朝廷内就成立了阴阳司这种记载着阴阳师名氏,命格,本命的隶属于朝廷的监察司。
每年,朝廷都会对符合资格的阴阳师进行考核,一旦考核通过,便会将其的生辰本命记载进阴阳司内,从某一种方面来讲这也是为方便朝廷对阴阳师数量的统计。
而京师内的白家当家家主当期不让的成为了阴阳司内大司命之一。
大司命,是除了本朝国师外统领阴阳师众部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晓宸面上略有尴尬。“但也有可能阴阳司内没有记载一些阴阳师的本命之类的。”比如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白晓宸囧囧有神的挠了挠脸颊。“那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楚汐接过那个包着白绢乾坤印陽木,沉寂的目光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那像是冰封了许久却是依旧清丽如画的面容上微微的有些缓和。“谢谢。”
她这般说着,语调清润,声音如步履青烟,淡淡的,却又清凉的让人为之一怔。
白晓宸愣了一下,楚汐这句‘谢谢’还真是出其不意,再加上几乎算是柔和的语调,都不由得让白晓宸心里忽然漏了半拍,随即变得不好意思的翻身背对着对方,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那,那没什么,只是顺手而已。”
瞧瞧,这句话都欠抽。
当然,楚汐殿下自动忽略某人绝对是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的话语,垂下的睫毛下,透过的微光,手中那个好似血色骨头的乾坤印陽木,穿过白绢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渗人的阴凉。
也不知是不是被龀牙重伤了,附在楚汐身上的巨眼妖兽一连十几天都不曾出现,直到白晓宸等人出发要去妖冥城时,也没有露出一次面来。
告别了青叔等人,白晓宸和楚汐边坐着马车去了邺城城东挨近妖怪们住地的靑砣山。
只不过,很平静的路上多少发生了的一些小小的插曲。。。。。。
“我哔——!!!白家小儿,你哔——让本大爷驾马车,你哔——脑袋哔——”一个小白团脱离人能想象的跳跃一蹦一蹦的从地面上跳起抬着肉乎乎的小爪子对着坐在马城内的白晓宸重重的拍了又拍。龀牙面上自认为的凶神恶煞,横眉冷竖,眼睛如钩子呲牙咧嘴,落入旁人的眼中却是圆圆的小头,毛肉肉的小耳朵,圆滚滚的小身子,即使愤怒着,眼睛也是圆圆瞪着跟个小豆子一样可爱异常,还真没有它自认为所想象出来的凶恶。
“你看,我和楚汐呢~~~都是病人,不是你驾车,难道还是我吗?”两手一摊,方才在青叔面前还装作身体上什么事都没有的白晓宸在出城后,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