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华仁看着仍在昏迷说着梦话张清,摇曳的灯光映在张清光洁的脸上显得有一种异样美,就在前一刻他真的很想去抚摸。
一想到一个男人抚摸另一个男人他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如果是个女子崔华仁会怀疑自己喜欢上了她,可是这分明就是个男子,心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崔华仁更觉得尴尬。
他问自己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子,在心中他反反复复的否定了这个无极荒谬的想法。
崔华仁承认他对张清是有些偏见,最初在看到那样漂亮的男子觉得心里他很好看,随后几天的接触则给崔华仁留下娘们的影响,当南山村出事了之后他则认为张清是一个冷漠毫无伦理的浪子,看到张清受伤的双手之后崔华仁有些动摇,及至今天崔华仁对张清所有的认知几乎颠覆过来了。
崔华仁从小在帝都有个相当幸福的童年,来到陵城之后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心境发早已经发生巨大的迁移。现在的他渴望平静温暖的生活,渴望和睦温暖的家庭,也正是如此对张清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张清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崔华仁道:“崔大哥,我这是怎么了?浑身没有气力”张清用力的挣扎的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
“饿了吧,喝点粥”,说着就将手中的汤匙送到张清的嘴边。
崔华仁道:“你今天突然吐血了,然后就是昏迷了一天”
“你还说了许多梦话”
张清道“我都说了什么?”
“你想起你的亲人村里的伙伴了”
“就这些?”张清认真的看着崔华仁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认。
崔华仁也明白了张清的心意,放下手中的粥碗道:“你说了很多话”。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清盯着崔华仁道:“我都说了什么”张清再次重复了一遍,以表达对崔华仁回答的不满。
崔华仁也认真的盯着张清道:“你害怕我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伪装?”
“你为要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
张清已经明白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崔华仁这样说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张清也不肯退让似得道:“我从来都没有掩饰什么,或许我就是你眼中的形象”
“冷漠”
“你撒谎”崔华仁道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说着已经抓起了张清的手。
“这分明是握拳太紧,被指甲插伤的”,崔华仁似乎想让张清承认。
看着那认真的男子张清道:“你变得聪明了”
“村子出事的时候你那时就像一个傻子”
“当面变成废墟的村子,你就是哥莽夫”
“当你母亲去世了,你就像个自暴自弃的孩子,不肯吃饭”
张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你现在为什么连呼吸都这么困难?”
崔华仁针锋相对道:“你的手的问题还没有说”
“你为什么又吐血昏迷一天”
“你又在坟墓前卖弄你的琴技”
话说到这种地步,他们双方都已经参杂着各种情绪,他们此时都不能在保持平静。
张清继续打击崔华仁道:“你知道么,当我在看到你进村时的慌乱的样子时我是多么的看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拉着你,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
“在我们进村子啊的那天晚上,我觉得你就是个女人”
“在外面的世界你这样的男人只能成为小白脸,被女人养着”
那句你就是个女人让张清心中有些难受,他想起了顾兰。
随即反驳道:“当你哭泣的时候,我是那么的可怜你,你长得虽然高大,你哭的是那么懦弱,要记得你是个男人”
“当你晕倒的时候我真的可怜你,你就像女子那样弱不禁风”
张清没有在理会崔华仁,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崔华仁只是因为娘亲的去世,导致内心压抑着情感的无法发泄,张清只能成为他的出气筒。
张清觉得已经没必要在说什么,他的气已经发泄了许多。看着闭目养神的张清,崔华仁也觉得没有意思,一种难以说出的悲凉涌上心头。
觉得有些泛酸道:“在你的乡亲都去世的时候你一点眼泪都没有落下,你看似很冷漠,但是你内心中却包含着对亲人无以言表的哀伤怀念”。
“你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悲痛太过所以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压抑自己的内心情感”
“你努力使自己显得多么麻木不关心,你大口的吃肉喝酒,却压抑不住你内心的这正的情感,所以你吐血了”
“你对父母逝去的悲痛不比我少”
“张清我真的很佩服你”
“其实我们一路人,我们都很重感情,我们都渴望一种温暖真诚”。
听着崔华仁推心置腹的话张清也睁开了双眼,看着崔华仁道:“崔大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