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杨渺惊讶道:“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么,下雨天岂不是要倒霉了?房子坍塌有怎么说?岂不是要滑进山谷里了?”
昙云笑嘻嘻地道:“住久了,就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渺的眉毛一弯,表情丰富地道:“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我可受不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木舍,就算是孤儿院也比这好上百倍不止。
昙云取出一串奇形怪状的钥匙,将铁链打开,推开破烂的小木门。
杨渺无语道:“哎,我说小昙,也不怕我笑话,就这破屋烂舍的,有什么好偷的?也至于锁的这么严实么?”
昙云道:“这是租来的屋舍,肯定要锁起来的,丢了东西可就惹祸啦,雇主会打人的,隔壁一家就失了盗!被雇主打了半死,将遗体抛到了深谷,腐烂掉了,这里是没人管的。”
杨渺叹气道:“是啊,可得小心些,你这身子骨要是挨上两下子,不死也残了,好在现在壮实了很多。”
昙云淡淡一笑,笑道:“请进,屋子可别嫌脏!”
“竟然还懂礼节,不错不错”
杨渺嬉皮笑脸地走了进去,旋即又赞道:“不错哇,这屋子很素净!”
一个柔弱的声音道:“云儿,你怎么带生人进来了?!”
杨渺微微一惊,破旧的木床之上竟然躺着一柔弱的女子。
女子柔弱似柳,娇弱似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着。
杨渺细看之下,暗道:“这女子眼若秋波,腮若秋荷,双靥之中带着一丝郁结之愁,果然有些不治的症状。”
女子见杨渺面相俊朗,英姿非凡,双目射出的目光温和而清澈,不似凡夫俗子,便起身道:
“公子乃不凡之人,昙荷在此有礼了,不知我那淘气弟弟为何将你引来!?”
杨渺笑道:“天赐你这么个疼人的好弟弟,我也对他有几分赏识,便帮着他来瞧病。你这病是怎么回事?”
昙荷道:“自幼身体怯弱,近日又有俗世缠身,忧愁烦躁之际便落了积郁的病根,伤了胸肺。”
杨渺笑道:“原来如此,这个倒也简单,一颗化淤丹足矣。”
一阵声音骂骂咧咧地踹门道:“两个遗鬼,该交钱了!拿铜板来!”
一个融合老头踹门而来。
昙荷气的全身发颤,愤愤地道:“什么!昨儿个不是已经交过了么!怎么今天还要?”
杨渺惊讶道,门外竟然有五个打手,清一色的修真者。
昙云忙躲到床脚,一声也不敢吱,几日前打死人隔壁小龙的就是这个雇主吴良。
吴良贪婪地地看了一眼昙荷道:“前几日的账是结了,可是八姥爷不想让你们佘着,指着名字要我收你的房租!”
昙荷被气得两眼发昏,牵动旧伤,咳了口痰血道:“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姐弟俩么!这还让我怎么活,我哪里取来这些钱!”
吴良眉毛一扬,奸笑道:“你姐弟俩的死活我可不管,我只管我的钱,八姥爷追的我要死要活的,我也是要被逼疯了!实在不成,你就应了那装事呗!嫁入豪家,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渺听出几分味道来,原来那个豪门的八姥爷看上了昙荷,昙荷不肯嫁,这吴良要借着房租的幌子生事,豪娶抢夺。
但看着昙荷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折腾了,若要干重活还租,只怕会累死了,t昙荷要是死了,昙云就要过着无依无靠的流浪生活了,搞不好他也会被雇主害死。
昙荷咬了咬牙,不甘道:“好罢!”
吴良喜逐颜开,犹如见到大批的银子滚来,媚笑道:“哦哇,你答应啦!这下可好叻!”
昙荷仿若抽取了所有的力气,叹气道:“好罢,我走!”
吴良顿时大怒,冷斥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你若跑了,我也要受八姥爷责备,可走不成!绑也要绑了去!来人!带走!”
五个壮**风火火地撞进们来。
昙荷恨恨地道:“死也不让你得逞!”
舌尖紧咬,昙荷用尽全身的力气,恨恨地咬了下去。
吴良惊的魂飞天外,大叫道:“完啦!这倔丫头要自尽!快拦住他!”
一丝血水流出嘴角,昙荷不甘地瞪着天空,气息渐弱。
昙云惊吓道:“姐,你怎么这么傻,不要丢下云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