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火车去拉萨(中)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卖身葬父事件。
那天,塞娅吃着糖葫芦,把玩着拨浪鼓,在三名男子的簇拥下来到热闹非凡的天桥,瞧了一会儿胸口碎大石、耍大旗、耍猴,连连叫好之余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
爱看热闹的塞娅立即挤进人群,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长得相当标致浑身镐素的姑娘跪在一张白纸前,人们正对她指指点点。塞娅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虽会说汉语却看不懂汉字,这时永琪也挤了进来告诉她:“这位姑娘是在卖身葬父。”
尔泰也抢着说:“她面前的纸上写着:小女子采莲赴京寻亲,到得京城方知亲戚早已搬走,又遇父病重所有盘缠全部用尽,老父仍然撒手西去。采莲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如有仁人君子慷慨解囊安葬老父,采莲愿终身为奴以为报答!你瞧,她身后那卷席子里就是她的父亲。”
塞娅一看果然,有一卷席子圆滚滚的,的确裹着尸体,不过她更加不解了。因为在西藏大多数人都是天葬,仿效佛祖割肉饲鹰,认为肉身不过是今生的一个道具,完成生命中最后一次施舍才是藏人追求的度化。被秃鹫吃尽的尸体象征着吉利,不留遗体不修坟墓,体现了灵魂升天的最高愿望。一时半会儿她无法理解中原百姓落叶归根的土葬习俗。
正在疑惑间,几个面目狰狞、服装不整的恶霸推开围观群众,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长得又粗又壮,满脸横肉,满嘴酒气一窜就窜到采莲面前,伸手一把拉起了她,大吼着:“卖什么身?老子昨儿个就给了你钱已经把你买了!你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卖身?跟我走!”
采莲死命抵挡,哀声大叫:“不是不是!我没有拿你的钱!我一毛钱也没有拿我爹还没有下葬呀!我不跟你去我不是你的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卖给你……我不要!”
“混蛋!”那恶霸“啪”的一声就给了采莲一个耳光:“你不卖给我我也买定了你!”
其他恶霸就喊声震天的嚷着:“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的你收了张家少爷的钱还想赖!把她拖走别跟她客气……”
塞娅停止思考,挺身而出:“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这个姑娘!”
那恶霸出口就骂:“放你娘的狗臭屁!”
恶霸话才说完,“啪”的一声居然脸上挨了一个大耳光,定睛一看正是永琪,尔泰没能动上手大骂道:“嘴里这样不干不净分明就是一个流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居然敢骂她!”
那恶霸勃然大怒:“我是和大人家总管的亲戚,哪个骂不得?,!”说着挥手就打,狗仔们也一拥而上。
塞娅见他们动手也抽出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她身法上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奋迅,力道不小,又挡、又摔、点点、截戳、一扫、一盘、又板、又拦、或绞、或压、尽显使鞭高手的典范,不出片刻就将这群恶霸抽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哼哼唧唧地趴下求饶了。
“过瘾!过瘾!”塞娅甩着鞭子对地下的恶霸们喊:“还有谁不服气?再来打!”永琪等三人也狠狠地盯着他们。恶霸们赶紧磕头求饶,抱头鼠窜。
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还帮助了别人,塞娅很高兴,拿出一锭银子给了采莲,管他土葬、天葬,只要给了采莲银子让她安葬了父亲她就不会被欺负了,塞娅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至于之后采莲是如何亦步亦趋跟着永琪为奴为婢不果后,被福家收下她就管不着了。
这次英雌救美事件更加坚定了永琪和尔泰对塞娅的爱,这样充满正义、品格高尚的女子是多么稀有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夜不能寐。
与他们一样一闭眼脑海中会浮现塞娅金鞭翻飞,爽朗笑声的还有许久没有出场的富察皓帧。
皓帧最近很郁闷,或者说自从他的额娘各种明示暗示要他在“十八朵金花”中选一个做福晋后他就开始了无限苦逼的生活,不管他和他阿玛是多么地不情愿,雪如却执拗地表示:“十八朵金花和她的亲生女儿一样,必须选择其一做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只差像市井泼妇般撒泼打滚了。
可皓帧虽然要恪守孝道,却不是恋母之人。这十八位干妹妹行事作风如出一辙,连带外貌都酷似雪如,十八年来皓帧早已审美疲劳,不愿在婚后还要与“额娘”朝夕相对,更不要说交颈同欢,他一定会软掉的!!!
岳礼也对雪如的不知礼法百思不解,对她说:“满汉不能通婚,皓帧不能娶来历不明的汉人女子!”
雪如就能回:“王爷,她们的襁褓说明她们必定是大富大贵人家之女,十有八、九是满人呢!”
“咱们皓帧是未来的王爷,嫡妻决不能是没有娘家的孤女!”
“怎么没有娘家,冬梅她们的娘家不就是王府吗?!您瞧瞧,冬梅几个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说起礼数、规矩比起那些小姐更胜一筹,blabl啊”
岳礼被她的歪理说的满脑门青筋,最后怒喝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