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果是梦的话,她一定会按照我的意愿留下来吧。
舜娟果真站住了,自紫菱上学后,这般渴求她的陪伴还是第一次,她受宠若惊地坐在床边,搂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好,妈妈不走,妈妈陪着你。”
绿萍看着这一幕笑了,说道:“紫菱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每回打针都要妈妈抱着哄着,长大了也没变。”
舜娟回想起紫菱小时候每一次生病的情形也乐了,那时候的紫菱胆子小怕疼怕打针,打针前都要再三拜托医生“轻一点,再轻一点”,却不知道打针是越快越好,越慢越疼的。这么一乐,这些年逼她上进的怒气就消散了,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紫菱,真是爱撒娇!妈妈的心肝宝贝不哭了,乖,乖……”
绿萍也忆起从前被妈妈抱的日子,挨着紫菱坐在床边。
医生来了,问了又问,听了心跳也看不出什么,差点就要开单子做全身检查了,白吟霜才不好意思地表示她是太想妈妈太想家了没有不舒服。
误会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舜娟赶紧向白忙一通的医生护士道歉,医生倒是很好说话反正紫菱的烧已经退了,马上开了药开了出院单,绿萍就去办出院手续了。
舜娟被紫菱拉着走不了,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你哦,都这么大了还是怕住院,才刚退了烧就哭着要回家,亏得阿兰炖了一锅土鸡汤,我们辛辛苦苦给你送了来,这下又要原原本本带回家。”
说到鸡汤,白吟霜的肚子不由咕咕叫起来,舜娟无奈:“行了,把汤喝了再回家,也算探病一场。”
就这样,白吟霜喝了香喷喷的鸡汤和妈妈姐姐回到家里。回家的旅程充满的震撼:四个轮子的铁盒子不用马拉跑的飞快还能发出比马嘶更大的叫声,街道宽敞干净,平整不颠簸,路上行人如织,男的都不留辫子,梳着奇怪的短发,看着倒比半月抛精神,女人就更不得了了,有的顶着个大黑眼圈(烟熏妆),有的脚下踩着三寸长的高跷(高跟鞋),有的长着七彩的眼珠子,七彩的头发(美瞳,染发)吓死个人,更多的是穿的露胳膊露腿伤风败俗的女子……这么说有些刻薄了,因为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是这么穿的,她也正露着两条白生生的细胳膊(t恤)。
到了家里她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珍贵的琉璃器具和西域葡萄酒装了满满一柜子(酒柜),还有平整光洁透明的整块儿水晶镶在窗子上,那么长那么宽(玻璃窗)……与这些华贵高雅之物相比自己房间里那挂珠帘就算不得什么了,不就是一些木雕的珠子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溜圆,有的长圆,垂着挂着极不协调,叫人看了心烦。
还有一样儿,落地水晶镜子,又大又明亮可比铜镜好使多了,乍一眼还吓了一大跳,可仔细一看,这个汪紫菱长得就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些,真神奇啊,这世上居然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慢慢思索。
到了晚上,汪展鹏终于回来了,对着终于“大病痊愈”的心爱的小女儿就是一个熊抱,还要给个额吻,被饱受惊吓白吟霜躲了过去,在大清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他想要乱伦吗!
受了冷遇的汪展鹏皱眉,舜娟端着菜过来,得意道:“今天的紫菱最缠的可是我。”
汪展鹏不解道:“怎么?紫菱最爱的不是我吗?医院里给她吃了什么药?”
舜娟狠狠瞪他:“胡说什么呢!谁吃错药啦!”
“哈哈哈,是我吃错了药乱说话。”汪展鹏哈哈一笑,开了酒柜拿葡萄酒,“为了庆祝紫菱出院,为了我说错话,我自罚三杯!”
绿萍从楼上下来,站在紫菱身边笑道:“爸爸,你要是醉了只能睡沙发了,我们可扛不动你。”
说笑声中饭菜美酒都摆上了桌,看着这一盘盘她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吟霜连筷子都不敢伸了。舜娟和绿萍看她不吃酒不停地给她夹菜: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我看你喝鸡汤喝的那么香就叫阿兰做了个小鸡炖蘑菇,也是土鸡,很有营养的。”
“常常这个苦瓜鸡蛋,苦瓜是用开水焯过的,不那么苦了,这个鸡胗你也喜欢的,吃起来脆脆的,爽口。”
见妻女如此,汪展鹏也不甘示弱地给她夹菜,很快白吟霜的碗里就堆起高高的饭菜,美味佳肴塞得她两颊圆鼓鼓,看得大家开怀大笑,她拼命咽下口中的菜蔬,跟着笑起来,多好,多和美的一家人啊!
接着她陪着舜娟看了神奇的小盒子里小人们演的戏(电视剧),讨论着神奇的剧情,听着她随着剧情发展有时发笑有时怒骂,从没那么欢喜那么担忧过,这真的只是一个美梦吗?
等到九点半,妈妈就催她上楼休息,吟霜自然是听话地回到房间,这时绿萍拿着几本书走了过来,那摇曳的风姿明艳动人:“紫菱,原本以为你还要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雨珊他们托我给你带几本小说消磨时间,现在都给你,别看的太晚,早点休息。”
吟霜看着摊在书桌上的包装精美的小说,大叹这里的物资丰富,用度奢侈,这么好的纸张不印四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