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名臣子竟然敢于直呼陛下之名,众将士,还不快将此狂徒拿下!”随着聂凡大笑出声,未等赵天逸出言,一旁一名言官却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聂凡大笑的身形一滞,目光有些阴冷:“赵天逸,你这皇帝是越做越回去了。”
那名言官被聂凡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后觉得这样有些在皇帝面前丢了面子,面色涨红,恼羞成怒地道:“你一个老匹夫,也敢在这里大放阙词,这里已经被数万皇城军包围,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不然你的家族也会因你而受累,你……”
“秦守义,住嘴!”不等他说完,一旁赵天逸一声暴喝将之打断。
“额,陛下恕罪!”皇帝发话,秦守义只能揣揣然退至一旁,其余人都是一脸讥笑地看着他,那位虽然老了,但是地位摆在那,除了皇帝陛下能够搭上话外,怕是只有各自家里的老人能够与之平等对话,秦守义上去纯粹自找苦吃。
下方聂凡冷笑:“我说是何人敢如此放肆,原来是作为文官之首的秦家之人啊,倒是好威风啊!”
“你……”秦守义气血冲进头脑,憋得面色通红,却是不敢再随便插话,面色紧张地看着一旁的皇帝,生怕被对方误会什么,心下懊悔无比,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呢!
怕什么来什么,赵天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聂凡,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已经在劫难逃了,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为何会选择我,就像我大哥说的,当年我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你的亲睐,我能给你的,我大哥同样也能给你!”
面色复杂,既有期望,又有害怕。
赵天逸身后众人变色,当年之事知道的人很多,但是了解其中内情的却是少之又少。众人都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内情存在。纷纷竖起了耳朵。
“呵呵!”聂凡轻笑,一点也没有被包围在内的紧张,气度说不出的从容:“赵天逸,你大哥说的没错。你没有一点比得上他。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原因其实很简单,如果是你大哥,这么多年怕是早就想清楚了。”
“一。因为吕妙妙,因为吕家;二,因为你的父亲,那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我曾经答应过他会保护好这个国家,也是因为此,他才会将皇位交给你;三,我和你比较熟,就这么简单,至于什么雄才大略,那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你懂吗?”
赵天逸苦笑,眼中有失望,有不甘,更多的是解脱,轻声呢喃:“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说着说着,目光徒然转厉:“那又如何,我终究是皇帝,而你只是一个王爷,一字并肩王又如何,帝国第一王爵又如何,你依旧不过是我的一个臣子,我要你死,你依旧得死,纵然我自身没有降服你的能力,我依旧在你之上!”
“来人,给我带上来。”语气徒转暴戾,三十年大权在握酝酿的煞气没有遮掩地流露,赵天逸释放出来了自己的爪牙:“聂凡,不要说我不念旧情,看在你我君臣一场的面子上,我让你死前一家团聚!”
“哗啦!哗啦!”
一阵脆响声中,聂凡面前的军士们缓缓让出一个通道,露出其后被牢牢锁住的聂家众人。
“夫君!”“父亲!”“爷爷!”“外公!”
见到聂凡的一刻,众人都是惊呼出声,不顾身边军士们的看管,向着聂凡奔去。
“佳玉,天儿,茗儿,你们这是?”聂凡一惊,注意到众人身上没有一丝异样,不像是大战之后的样子,不禁将目光撇向了那群押着众人上前的军士,面色阴沉,这些人竟然是他王府之上的家将,很多人甚至就是他无双军退下老兵的后人。
众人承受不住聂凡锐利的目光,纷纷避让开了,口中无意识地道:“王爷,良禽择木而栖,这不是我们的错,对不起了!”
“父亲,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聂天面色愧然,无力地低头道。
“无妨,这不是你的错,却是为父看错人了!”安慰了聂天一句,聂凡看向上首的赵天逸:“四皇子,好手段,比起当年你确实要长进了很多!”
“哼,朕知道你和我大哥他们从来都不太看得起我,可是那又怎么样,笑到最后的依旧是朕!”赵天逸恨声道:“无双候,让你全家团聚已经是厚待了,到了下面不要说朕不顾君臣之谊,放心,你死后朕会为你风光大葬的,也不枉你我君臣数十载。”
“呵呵!”聂凡让众家小躲进马车里,直视赵天逸,面色无比的淡然:“赵天逸,你们皇家永远是这么不长记性,当初你大哥是这样,你还是这样!”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赵天逸眼神变得阴沉无比:“当年的你确实天下无双,但是如今年迈的你还有那样的实力吗?”
“当年就是在这玄武广场上我将你捧上皇位,如今还是在这玄武广场,因缘,因缘,果然奇妙!”花白的华发慢慢褪去,佝偻的身子变得挺拔:“当年我能在这里将你大哥摧毁,我今天依旧能够将你毁灭。”
回眸一眼,看到的是妻子眼中震惊而柔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