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柳祯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灯笼掉在地上,不一会就燃尽了。“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沈棠冷瞥了柳祯一眼,身边有暗卫会意,一个手刀将人劈晕过去。
院子四周安静得过于诡异,沈棠暗拢了眉,暗卫们也暗自提高了警惕。
暗卫的动作既轻且快,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是以屋内的人并没有察觉。这座宅子本只是随意置下的,当时刚把司徒氏从江里救起,她的身子极是虚弱,司徒德炎不敢耽误,就这么安排下来了……又想着过几日等司徒氏身子好些就启程回敏赫的,是以这宅子里并没安排多少护卫,这样一来,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夏侯德炎的处境就有些被动了。
“汗王,别来无恙了。”沈棠看着大堂门口的夏侯德炎,淡笑道。
夏侯德炎似对这情形没有丝毫意外,打量了沈棠一眼,亦淡笑回道:“沈大人,别来无恙。今日这么大阵仗来迎本王,倒是让本王有些受宠若惊了。”
沈棠垂眸,掩去了眼中那一抹阴鸷,复抬头,清冷开口:“老夫倒是不知汗王也随使臣一同到上京了,看来汗王对两国交好倒是投入不少心力了。”
夏侯德炎眸中暗芒一闪,也料到了沈棠的来意,暗恼手下人做事不干净的同时倒是对沈棠有些另眼相看,倒不知他的能力这么大,短短两天竟可以查到这个地方。“两国交好是黎民百姓之福,本王自当尽心。”
看着屋里亮着的灯火,沈棠冷寂的心渐渐回暖,有了点热乎气,此时迫切地想到司徒氏,要确定她真的安好无虞。沈棠失了与夏侯德炎打太极的耐心,直接开口道:“贱妾司徒氏承蒙汗王搭救,在府上打扰多日,沈棠今日过来是要领人回去的。”
“沈大人这话说得本王糊里糊涂的,”夏侯德炎淡笑,一头雾水的样子,“府上的妾氏出事了?可,怎么就牵扯到本王身上了呢?”
敏赫大汗突然出现在上京虽于礼不合,却也不是他一个御史能擅自处理的,现在又正是天熙与敏赫打算交好的非常时期,他并不想横生枝节,招人病诟。“妾氏司徒嫣日前携了婢子到寒衣江一带游船,不慎落江,后下落不明,老夫这两日来也不断派人出来查探,据昨日从这府里出去的大夫说,这里确有一位落江的妇人与老夫的妾氏很是相像……老夫今日过来也只是想证实一下。”
夏侯德炎暗恨,此时要再佯作不知就假了,看着沈棠藏着暗芒的眸子及周围的暗卫,夏侯德炎只得撕破脸道:“沈大人你觉得你有什么立场说这话?若要说谁扣着谁的妾氏不放,本王还真得像沈大人学学才是。”
沈棠听得此言,一张老脸时青时白的,煞是好看。一旁的暗卫可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知有些话是自己听不得的,就算听到了,也得选择性失忆,是以个个都精力用于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上去了,半分不敢听这话,好看的小说:。
沈棠隐在袖口的手捏得极紧,面部表情因隐忍而微微有些扭曲,而刚才毫无布防的院子竟多出一批弓箭手,想来是埋伏已久是,气氛一时紧张起来。沈棠近旁的几名侍卫迅速将沈棠围在中间,做好了应战准备。
“看来汗王是早料到了。”沈棠冷嗤,面上却并无半丝慌张,若这府里真没防备,他倒是要惊怪了。
“本王既决心将人带走,自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夏侯德炎面容阴鸷,冷然地举起右手,隐在暗处及屋顶的弓箭手拉弓引弦,瞄准了院中之人。在上京动手,无疑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可念着屋里的人,这十八年来的疯狂思念最终压过了理智,就算毁了这次的谈和他也不会再放她离开。
不知是哪边先动的手,眨眼间竟已是兵戎相见,流箭如细密的雨丝一般砸在院子里。沈棠挑出来的都是沈氏的好手,几个眼明手快地早就飞身上檐,欲先解决了屋顶上的人,余下在院子里的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短兵相接了。
刀剑相接的乒乓声划破了静寂的夜空,邻近几家院子里灯火已相继亮起,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官府的人引来了。夏侯德炎打算速战速决,立即带司徒嫣与城外的部下会合,启程回敏赫,瞅准一个空隙,便向沈棠袭去。
沈棠身边的近卫被夏侯德炎的人缠住了,□不得,见此情状,又急又怒,一面叫着“宗主小心”,一面使了狠劲要摆脱对手。
夏侯德炎只道沈棠是个文官,料定他不会武功,又加上这么多年被人戏耍的恼恨,出招不可谓不狠,大有一招毙命的架势,却不想沈棠略一偏头,轻巧躲过了他的招式。夏侯德炎拳头一空,微愣了一下,下一刻,第二招已凌厉袭来,两人斗得难解难分,招招致命,大有将对方碎尸万段的狠劲。
院子外的柴进早就听到了动静,知道里面该是动起手来了,想起凤御轩的交待,怕司徒氏出现什么闪失,心神一凛,忙带人跟着进去了。
无声无息间,院子四周的制高点又多出一群黑衣人,将院内的人团团围住了,院内的局势立马成了压倒性优势,夏侯德炎受制,一群人被沈棠带去的暗卫困在了院子中央。
院中兵器碰撞声骤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