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川铁矿这块饼太大,沈轩胃口小,怕消化不了,还望老爷子能帮衬着点。”凤御轩经药物掩饰后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引来众人侧目。
叶公但笑不语,略带探究地看着右下首的凤御轩,“不知沈公子的意思是?”
凤御轩微笑应道:“这铁矿笨重,体积又大,棱角参差不好安置,若要运出永川,不白白耗损了大批运费?沈某是想不若将这批铁矿的初期冶炼交由叶氏来完成,再由叶氏漕运输出...不知叶公意下如何?”
叶公低了头拨弄手上的玉扳指,脸上笑意微敛,淡道:“沈公子这算盘倒是打得好,我既然将这铁矿的采购权拿出来竞价,自是不想废这许多工夫去做这笔生意,难道现在反倒因沈公子给出的蝇头小利就改变初衷了?”
刚才还一脸紧张的各客商闻得此言舒缓了神色,面露轻慢地看向凤御轩一桌,。凤御桌亦不着恼,淡笑回应:“沈某自不敢作此猜想,刚才沈某亦说了,沈某胃口小,五年的开采期限对沈某来说着实长了些,三年足矣。”
此话一落,一室倒抽气之声,包括叶公在内,各人面色各异,若有所思地看着凤御轩。凤御轩倒也坦然,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就这么含笑端坐着,并不出众的容颜(前面有提到的,相爷是易了容的哦。)也因此变得清俊惑人起来。
叶公静默片刻,是在分辨凤御轩这番话的可信度,半晌,朗声笑道:“沈公子说得远了!还是请各位贵客报出各家的出价吧,还是那句话,价高者得!”
此话看似是当场拂了凤御轩的面子,实则是给其他商家给出了门槛,若有人出价高过沈氏便是此次赢家。众客商早在叶公临时变价时便慌了阵脚,计算结果自也是一塌糊涂,报价之离谱令人咋舌,最后沈氏以四千八百两的微弱差距险胜临桌的外族客商,取得此次铁矿的采购权,自此,此行目的完满达成。
宴后,凤御轩被邀至叶万茂的书房商讨采矿细节,其他客商则相继下船离开。清妩得了空闲,不愿在闷在船舫里,便寻了个借口出来吹吹江风,恰巧遇见刚要下船的一群外族男子。
天熙虽民风开化,但对已婚妇人的一些言行约束还是有的,清妩退了几步,将头转向别处。
那群外族男子中,一个子稍高,满脸络腮胡的大个子,将目光停驻在清妩身上良久,带着几分探究与惊疑。
清妩亦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心中微恼,那人怎敢如此无礼?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呵斥几句。余光瞥过四周,见都有叶家侍卫把守着,清妩也有了底气,微怒开口:“这人怎恁般无礼,有盯着姑娘这样看的吗?”说罢,一甩云袖,气得两颊微红。
“姑娘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那人波澜不惊地回了半句,而后又是静默。
清妩这才转过头来看清面前之人:那人一身异族服饰,看来当是永川一带的少数民族,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感觉,一双墨黑的眼睛精光十足,如草原上的苍鹰,浑身散发出来一种迫人气势...清妩暗嗤,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不欲与他多加纠缠,转身便想离开,却被那人反手握住了手腕。
“放肆!”清妩挣扎,不想自己只是出来透个气却遇上了这种事,心里憋闷不已。
“你可曾到过漠北?”问完不待清妩回答,那人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年龄不对...那她又是谁...”
清妩听了个云里雾里,却闻得从船舫处传来一声厉喝:“放手!”在手被一宽厚大掌握住的时候清妩只胡里胡涂地想,这是英雄救美?
许是相爷的气势太过慑人,与那男子同行的人中,一人急急出来道歉,而后拖了那男子离开,直到人影将尽,清妩似还能听到那人喃喃:“她到底是谁?”清妩惊疑拂脸,这才发现遮面的丝巾早已不知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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