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在抓对方衣服的时候,摸到个玉佩。玉佩的形状也不是太特殊,就是长方形加中间镂空,而镂空的地方,有往外凸,只要摸过把玩过这种玉佩的人,很有感觉,尤其镂空后的凸出感。
这种独特的玉佩,市面上根本没有,就一家有,而且还是两块。一块写着木,一块写着子。合起来就是姓李的李字。
程建令是李家侄子,二姑虽然嫁到李家,但没多久还是离婚了,这期间一直自己单身过,而且每年都去自己下乡的地方,一个多月。这其中的原委,程建令太知道了,所以他也是唯一被二姑疼的人。
李家三代单传,到了第四代上,出现重大意外。李家三代从政,目前老太爷还在位,身居高位,而目他的前姑父,在外省一个市担任市委书记。据说下一步还要高升。
小时候经常去李家,也见过这种玉佩,也拿起来玩过,虽然接触一次,时间很短暂,但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而另一块失踪的玉佩,也和他没见过的堂弟一起失踪。
扯开李善缘的胸膛,瞪眼的看着玉佩的润泽,那种镂空图案,还有那个木字。这不得不让程建令大吃一惊。
抬头猛盯着李善缘看,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姑父或者姑姑的影子。
李善缘被对方盯着有些不耐烦,虽然被瞪着,可对方的眼神不凶狠,而且还有些温和。
“怎么,你还想动手,有种的把我放下来,咱们一对一。不敢的是王八龟孙蛋。”没办法,李善缘真不想遭罪受了!所以激将对方,要是能和他一对一,可能报刚才的仇。但他知道,也就说说,对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局长,能和他单挑。就算屋里所有的人,也没一个想和李善缘单挑的。谁没事找揍去。
程建令脑子有些乱,大部分是在回忆,周边的属下也被程局的目光和停留下来的动着给轻微的一阵,尤其刚才发出惊讶的时候,还拿出对方胸前的玉佩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怎么说大家也都混的和人精似的。
就怕程局和对方熟悉,或者知道对方的底,怎么说警察虽然风光,那也得看人,遇到真正背景的人,就不是一般的倒霉了。在首都最累心的就是警察这份职业了,尤其是地方派出所,和方方面面打交道的人太多了,那眼神必须得练出来,还得会来事儿。提起个谁谁谁,就得学会变脸。
要是刚正不阿,得了吧,人家认识领导,更是一句话的事儿,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上级啊!
“告诉我,这东西你从那儿来的。”程建令眼神和口气缓和不少,再次追问道。
“干嘛要告诉你!你们关我一晚上了,总得告诉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也不让我打电话请律师,还有那几个警察,开门就拿着警棍招呼我,我回击是正当防卫。哦!不分青红皂白,就拷起我来毒打一顿,这事儿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去法院告你们。”李善缘稍微扭动着身子,想挣扎开。更不想让程建令在摸他的玉佩。
其实从程建令见到玉佩惊讶的眼神,和看玉佩的神色,再加上他的追问,李善缘心跳加速起来。这个玉佩代表着他的身世。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想问问当初为什么抛弃他。
可现在,他必须装出一副不理的样子,更不想从眼前这位和自己由关联的人身上得到什么信息。从小幻想有个家,直到后来麻木的淡忘了。更没有那种对亲情的向往,不是他冷血,是他见过太多的冷血。
从小的嘲笑,没爹没娘的小道士,也让他在最心底痛恨。他只知道,他是被他母亲送到道院来的,而不是孤儿,很可能还健在。
听到李善缘的话后,程建令眼光中带着一丝怒气,随后又展现出无奈的一笑,说道:“你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我会查清。哦,我们可是文明执法,你和同室嫌疑犯起了争执,有些创伤在所难免。王东,送他回去。”
程建令扭头对身后的一位干警说道,走之前再次看看李善缘,皱着眉头出去。
一会到办公室就开始查阅李善缘的案子,叫来两个人问清楚,随后又给公安部的两位战友电话,这才搞清楚怎么回事儿。
其实公安部那几个办事儿的,也有些头疼,从昨晚上就电话不断,都是一些有势力的公子哥或者中层领导来点询问的,不就是个回国的医生吗?眼巧遇到医疗案子。而且牵扯到外宾,这事儿,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
别人或许没有直接关系帮忙办,都是打听消息,像听八卦似的。但程建令不一样,也是有背景的人物,虽然姑姑和李家离了,但程家也不弱啊!关键现在李家还是如日冲天,不然也不会三十多岁享受副厅待正处级别的高配。而且还是实权局长。这在首都可是让人羡慕的职务。
事情很快汇报到程建令这里来,稍微的分析分析就得出结果来,这位疑似表弟的李善缘被人当枪使了。其实程建令现在就可以下令放走李善缘,但这里面拐着弯的稍微麻烦点,就是怎么对卫生部和外交部的人交代。
怎么处理是个事儿,这东西已经进入程序,走后门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