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热热的。她抱住面前这个男子,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激动。
沈君陌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他和她相识这许久,也知道她虽然接客的时候各种入骨,可是私下里还是害羞的很。
“先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这屋内太热了。”沈君陌拍拍她的背,然后将她推开些,替她将外面的袄子脱下。
安若素畏寒的严重,进了屋子就不愿意再出去了。沈君陌心疼她,便命人将饭菜送到吟墨院中两个人一起用了。
沈君陌的一干侍妾等了半晌,却被告知沈君陌和安若素两个人已经在吟墨院中用过了,让她们自己用就是了。
“哼!算个什么东西!”冷哼一声,“不来就早点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这么久?她当她是什么?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
说话的是白水,她的父亲是一个地方上小官,她一向觉得自己出身官宦人家,平日就看不惯其他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坐在她对面的青衣不急不躁地用着面前的点心,“她才是这世子府的女主人,我们不过是世子的侍妾罢了,连姨娘都算不上。照理,她是主我们是仆。奴才等主子,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是当奴才当习惯了,我可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受不得她这种气。”白水再开口就拿话呛青衣。
青衣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样子,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寒气逼人,“你别忘了流烟的教训,她肚子里有世子的孩子照样被世子妃治得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你一没孩子傍身,二没家人庇护,你拿什么和她斗?”
青衣看她不服,又冷笑道:“就你家那样的身家,连给安家提鞋都不配,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待着,免得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水被青衣气得一口气提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顿时面上涨成了猪肝色。
“谁说我没……”说了几个字,白水突然顿住了。
青衣也不理她,吃完了晚膳,站起身来风情万种地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前才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来,回过头扫了一眼在场的妻妾们。
“世子刚刚已经把世子妃的东西都从隐机院搬到吟墨院了,这代表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青衣笑得妖娆,“知道你们消息不灵通,我特意提醒你们一下。”而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剩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女人。
白衣气得饭也吃不下了,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院中就一阵狂摔烂砸,直到将胸中那口气出了才停下来。她身旁服侍的翠兰立刻进来吩咐人收拾,然后倒了杯水给她。
“翠兰,进来这么些日子,我们什么进展都没有也就算了,可眼看着连沈君陌的宠爱都得不到了,这可如何是好?”白衣坐在榻上忧心地问道。
“小姐,这个世子妃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您别着急,咱们从长计议。”翠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后压低了声音道:“小姐不必忧心,您忘了,您肚子里可是已经有了小主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流烟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有了孩子不可能有什么转机的,说不定一个不留神就要被那些女人给害了。”
“小姐,那是流烟她蠢笨,咱可以……”翠兰附到白水耳边一阵耳语,只见白水的眸子越发明亮。
一夜好眠,安若素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蒙。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里是沈君陌的吟墨院。待她转过头去看时,沈君陌已睁着一双眼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既然已经醒了,两人也不想再躺着了,唤了下人进来侍候。安若素才坐到铜镜前,沈君陌便走了过来。
“今日这眉,我替你来画吧。”沈君陌拿起桌上的黛螺探到安若素身前,像模像样地描摹起来。
安若素被沈君陌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倒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沈君陌画了眉,尤觉不够,又拿起梳子要给安若素梳个发髻。安若素这下倒是不呆了,这夫君为娘子画眉梳髻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她有幸能得到这样的对待,也是知足了。
沈君陌没给别人梳过发髻,安若素柔顺的青丝在他手中,这位天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世子手心都出了汗。捣鼓了半晌,总算是弄出个简单的样子。可他这心里又开始担忧了,也不知若儿她满意不满意。
安若素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也知沈君陌之前没做过这些。虽然发髻弄得不好,可她却觉得满意了。正打算说两句宽慰沈君陌的话,外间就有下人通传,说是白衣求见。
屋中温馨的气氛顿时消失无影踪,沈君陌面不改色,可心中已是大不快。安若素也不高兴,两个人只好赶忙梳洗一番,去了外间见等候多时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