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手支着下巴笑吟吟看着她,也看着所有人。
众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大多数都是娇美漂亮的一只花瓶,同样的,也伴随着柔弱可欺的刻板印象。
而且她的角色信号还是懒惰,可以说毫无攻击性。
他们以为在傲慢的这番质问下她会底气不足,她会落于下乘,却没想到,她从容自如。
即使不依靠和傲慢女一样尖锐的情绪表达,也依旧能够维持住自己的气场,不露怯、不退让。
“你胡说!我没有撒谎好不好,凶手不是我……”而傲慢女恰恰相反,再被“倒打一耙”后,她立刻陷入了自证。
她竭力辩解着自己不是杀人凶手,却越说底气不足,五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尤其少女那双看似温柔如水的琥珀色眼睛,让她压力备增,情绪更加激动。
以至于她的解释非常的苍白无力,只是在重复“我才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他”,再配上她瞪大眼癫狂的模样,更没有说服力。
“那你……说我是凶手,现在就去我房间查啊,看看有没有凶器!”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颜津月。
可颜津月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摊手:“情绪别那么激动嘛,我没有说你是凶手。我不过是在进行一个推测而已。”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质疑!”于是,傲慢女更气了,眼睛几乎喷火。而这句话也让她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颜津月即刻就笑了,“不是你先毫无证据就质疑我的吗?”
“既然你质疑我在撒谎,我是凶手,相反的我也可以质疑你。”
“我只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而已。”
她冲着对面眨了下眼,俏皮可爱,可却让对面涨红了脸,大概率是气的,因为她根本无法反驳,支支吾吾半天只能说出个:“你……你……”
“好了,大家都稍安勿躁。咱们这第一轮不过是简单陈述一下,最后还得证据说话。”贪婪男看完热闹后假模假样地出来圆场。
他咳了两声,说:“确实,刚才的个人谁都可能撒谎,你可能,他可能,我也可能。所以呢,我们要搜查证据,好了,开始房间搜查吧,先从哪个开始?”
“不是应该先调查死者的死因吗?他的尸体,他的房间……”颜津月轻轻挑了下眉,唇边噙着笑,“直接查其他的人房间,没什么目标啊。”
“我们这又没法医,看什么尸体?”傲慢女拧眉,“还是你行你上啊?”
“我也不是法医。”颜津月笑着说。
“嗤——”傲慢女立刻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指挥什么。”
她现在是对颜津月整个一看不惯,只要有机会必然不会放过。
“不过既然到了这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看看。”颜津月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向厨房走去,翻找出一盒一次性手套,自己拿两只戴上,另外的都丢到了桌上。
她走到嫉妒男尸体,蹲下身,目光从他被缝成蜈蚣的眼睛移开,查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按理说,只缝眼睛是不会致命的。而且他的眼睛伤口没有生活反应,显然死后才缝上的。
致命上只能是其他地方。
脖子安然无恙,心口也没有伤口……等等,颜津月眯起眼,伸手摸上他的心口处。
嫉妒男穿的是一件黑色牛仔面料的夹克衫,颜色很深,而且左心口处有个口袋,口袋上有个装饰的银色纽扣,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银质纽扣下还有一个银色的点。
她试着摸了下,似乎是针的末端,试探着用力抽出来,是一根足足有十厘米的长针,而且是那种大号医用注射器针头的粗细,百分之八十都沾着血,触目惊心。
“拿个塑料袋来。”颜津月喊了一声。
其余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震惊,可就是不动作,甚至还在质疑:
贪婪男严肃:“你怎么会知道他心口有针的?”
暴怒男也附和:“是啊,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果然就是凶手。”傲慢女又像是抓到了什么小尾巴,立刻跳起来。
只有暴食女拿了只一次性走来,淡淡道:“装这里吧。”
“谢谢。”颜津月接过手套,把针放在塑料手套里,然后继续在他的口袋里摸,分别摸到了一只老式打火机,半盒烟,还有一张身份卡牌。
摸不到什么东西了,她才走回来,把东西都摆在桌上。
她目光扫过他们一张张脸上震惊又警惕的表情,无语地撇了撇嘴,开口道:
“首先,从尸体眼部的伤口来看并无生活反应,显然,他的眼睛是死后才缝上的,那么必然会有一个其他的致命伤。”
“其次,并不是我知道他心口有针,而是我看见了他心口有东西,抽出来看恰好是一根针。”
“懂?”
“你还会看伤口?”傲慢女质疑,“你不说你不是法医吗?”
“我看的悬疑剧多,这是很常见的一个设定,我好奇,所以就去了解了下,不行吗?”她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