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伸手。
“诶,等一下!”
我两步上前,直接就把陈广庭刚刚叫过去,准备跟着去叫人的那个伙计给拉了回来。
“不就是去叫个人嘛,没必要去这么多人,咱们在这儿一块儿喝杯茶!等着就行了!”
说着,我给旁边的章玄鹰招了招手说:“去准备一下,陈楼主和赵执事大驾光临,我们可要以礼相待!”
陈广庭还想要坚持,执意让自己手下人一块儿跟上去,就连赵权看了都觉得多多少少好像有点儿什么问题。
毕竟是在内城混的,心眼儿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首先,是陈广庭告知他有关铁臂翁在我这里的消息。
他这才带着人有针对性的直接过来。
其次,现在我提出要和杜春生对峙,陈广庭又忙着想要安插自己的人一道前往。
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对劲儿。
给人一种,就像是陈广庭在牵着他的鼻子走的感觉。
他又不是傻子,对陈广庭显然也不是非常信任。
所以心里难免会有,陈广庭是不是在把他当枪使的猜测。
“赵执事,眼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萧鼎三人刚刚在外城遇害!如果这事儿最终确实只是铁臂翁一人所为,现在铁臂翁已经死了,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万一,铁臂翁还有什么同党呢?为了不让我们继续往下调查,你说会不会在路上设下埋伏,让杜春生永远闭嘴?”
呵,好家伙,这陈广庭直接是先下手为强,先给我来了一口。
就差直接告诉赵权,我有可能在杜春生来的路上设下埋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杜春生。
这样,他派人跟上去就是为了能够保证杜春生能够活着过来对质。
我说:“陈楼主……我说你这手是不是伸太长了?关于杜春生能不能安全赶过来与我对质,这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吗?难道赵执事心里没打算?又或者说,陈楼主专门派人一道前往,是想要有什么话和杜春生说?”
你他妈能咬老子,老子自然也能咬你一口。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赵权要是还听不出来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智商基本上可以肯定在基准线以下。
赵权微微乜斜着眼,目光在我和陈广庭身上反复横跳,片刻之后一拍桌子站起身说。
“我觉得你们二位说的都很有道理,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总结归纳下来就是一句话:老子谁都信不过。
我倒是没任何反应,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至于陈广庭微微抬手张了张嘴,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再多说,未免显得太过于明显了点儿。
等到赵权离开后,我便翘着二郎腿饶有深意的看着陈广庭。
“陈楼主,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陈广庭瞥了我一眼。
“哼,究竟是谁干的,心知肚明,何必在这儿装腔作势!”
好嘛,这他妈赵权都已经走了,还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吧?
我深吸口气,给陈广庭倒了杯茶说:“那我换个说法,我想知道,我与陈楼主之间,有什么过节?”
陈广庭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针对我,因此我几乎可以笃定,我和陈广庭之间势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
“过节,倒是谈不上,毕竟我们之前素未谋面!本人向来与人为善,又怎会与他人结仇。林小友该不会是觉得,我公报私仇,故意找来赵权给你穿小鞋吧?”
陈广庭挺直腰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这种事情我陈广庭不屑去做的模样继续说。
“且不说这是小人行径,单单就说我想要嫁祸于你就找不到理所应当的动机!况且,若是在你的地盘上没有找到铁臂翁的尸体,这事儿便怎么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实际上,我也是收到一些江湖朋友的线索,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带着赵执事过来确认一下!一切,都是在替风云会办事,绝对不掺杂任何私人恩怨!”
我要是信了你,我肯定幼儿园都还没毕业。
我也懒得再跟陈广庭多说废话,等待会儿赵权带着杜春生回来与我对质再看。
若是杜春生不认识我,证明我并没有出现在当时的案发现场。
那么我的嫌疑就能洗脱一大半,剩下的只需要解释铁臂翁的尸体,为什么会自己长脚出现在我这里就行。
接下来就等到事情稍微平息之后,我找个机会亲自去一趟万仙楼,与陈广庭好好叙叙旧(杀人)。
若是杜春生一口咬定当时我也在案发现场,那就说明,陈广庭和赵权两人穿一条裤子。
倘若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不管是陈广庭也好,还是赵权也好,都活不过今天。
我不可能乖乖听话,被赵权带回风云会,谁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风云会内部的高手,肯定不是陈广庭和赵权能够相提并论的。
就算要拼命,我也不可能在进了风云会之后再拼命。
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赵权和陈广庭,从此你是风儿我是沙,潇潇洒洒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