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德吃饱后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后,跟着杨猛去了牛棚,刚一开门就被里面的味道顶了个趔趄。
他直接把帽子摘下来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杨猛道:“能有什么味道?你觉得牛棚能有好味道?”
这里的牛啊、鸡啊、马啊之类的生物都是养在室内的,就连他们的洗手间里还养着好几只小鸡呢。
没错,养在洗手间里。
这里洗手间用的可不是什么抽水马桶而是旱厕。旱厕上面铺着木板,木板一端的把手上连接着绳子。用的时候一拉绳子木板翻起露出下面的旱厕。
这里的旱厕挖的相当深,所以倒不用担心房间里异味太重。里面放着笼子养着小鸡也不奇怪。
基本上这里的小狗、小鸡之类的都是在厕所里养大的……
而这个牛棚‘相当有味道’。
倒不是因为这里不透风——事实上这种木质牛棚在房顶有设计的通风口。
但是为了保温,这里有被包裹严实的通风管道,四面的墙壁是一层厚厚的牛粪。
对雅库特人来说牛粪也是个好东西,不管是保温、作燃料都用它。
就在这样的味道里,瓦利德开始了‘快乐’的一天。
第一件事情就是挤牛奶。
雅库茨克农民最主要的财富就是雅库特奶牛。
这种奶牛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奶牛而更像是小黄牛,个子矮小并且毛发很粗, 拥有出色的抗霜冻能力,根本不需要复杂的护理。只要给定量的干草和饲料它们就可以很好的生活。
基本上雅库特人大冬天大多数的日常生活所需的食材都来自于雅库特奶牛。
瓦利德看着杨猛熟练的挤牛奶不解问道:“猛子,你怎么会挤牛奶的?”
杨猛却道:“别说挤牛奶了,挤驼奶都不在话下!我刚去哈吉桑的时候这些活儿都干习惯了。阿法尔人主要的生活物资就是牛、羊和骆驼。这几年虽然这些年我们过的不错不用再干这些了,但是这些活怎么干还没忘。”
瓦利德伸出大拇指:“那你这么会挤牛奶那你来呗。”
杨猛听后点点头:“可以啊!”
“真的?”瓦利德一喜。
杨猛点头:“当然,喏,那里有个铲子,你负责清理牛粪。”
瓦利德转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牛粪,干咳两声:“我还是挤牛奶吧。”
“你别都挤干净了,还要留着一些奶喂小牛犊呢!”杨猛补充道。
杨猛就这么教瓦利德怎么挤牛奶怎么喂小牛,瓦利德忙了半天挤了一桶牛奶回到屋里。
萧鹏已经把炉子烧好,把牛奶过滤后进行巴氏杀菌。
什么是巴氏杀菌法?
那是1862年法国生物学家路易斯-巴斯德发明的一种消灭牛奶、啤酒里的细菌的办法。
听起来高大上对吧?
其实就是把牛奶加热。
常见办法有两种,一种就是牛奶温度加到六十多度,第二种办法则是直接煮开。
瞧,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
就这么个玩意是1862年才出现?
换句话说就是:西方人是到了1862年才开始加热牛奶。
熟悉欧洲历史的就知道,欧洲经常爆发大规模疾病——这不是没原因的!
说句比较骇人惊闻的事情:一直到了1927年欧洲还爆发了大规模的‘圣安东尼之火’!
什么是‘圣安东尼之火’?
其实就是麦角菌中毒。
这种麦角菌寄生于大麦、小麦等稻类植物上,样子是黑色或者深棕色的细条,吃后有毒且会产生幻觉。龙国很古老到时候就发现了这东西的危害所以拿来用作堕胎,而在西方这玩意在西方却横行了几个世纪。
其实当时西方人才是标准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新约》里有一个故事,讲的就是有人播种之后他的仇家趁着夜色在田地里撒下了有毒的种子,等到麦子成熟的时候麦度也跟着出现。
这人的家仆就想要清楚毒素却被主人制止,理由是:现在把毒麦拔除会连着好的麦子一起拔掉,所以不如放着不管等着收成的时候在分开。
于是麦角菌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投毒,‘圣安东尼之火’在欧洲肆虐。
每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会杀一些女人——‘猎杀女巫’运动了解一下。
基本上只要出现‘圣安东尼之火’的危害就会有一堆‘女巫’被杀……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圣安东尼之火’是女巫下毒的结果。
一直到1918年瑞士化学家阿图尔-施托儿分离出麦角胺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圣安东尼之火’是麦角菌毒素导致。
别看西方人整天用‘食品安全’说事儿,现在西方网络上还有很多人嘲笑中餐是‘化学元素表’,可是西方人的‘食品安全’很多程度上都是公知吹出来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龙国谈之色变的‘苏丹红’在西方国家其实是一种可以合法使用的添加剂。
萧鹏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一件事情:在他家乡有一家一个德国厨师开办德国餐馆的,主打的就是正宗德国饭菜,例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