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那股郁气稍有疏散,“他就是坏,蔫儿坏!当年我跟他二人合力将那孩子带出帝京,交给景华真人抚养。他可倒好,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那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哪里是功劳?”长公主哭笑不得,“于相公把你摘出去也是出于好心。”
“去他的好心。”裴玄子又搭上一支羽箭,“自打老于当上丞相,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了!”
越说心里越气,鼓着腮放下弓箭,“不玩了!箭箭命中靶心,没意思的紧!”
长公主从旁拿起干净巾子递给他,“你不是在气老于,而是气那孩子没有派人来给你问安。”
裴玄子重重哼了哼,“我不稀罕!”
“你这又是何必?”长公主轻叹道:“施恩莫忘报。她过的好就好。她不愿跟我们扯上瓜葛,又有什么所谓?何必强她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