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刚消停没一会儿,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黑手猛地又拽回了无底深渊,一种怪得让人发毛、压抑得不行的阴霾,跟潮水涨潮似的,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林宇和苏然顺着那像蜘蛛丝一样细,但又没法忽略的新线索,来到了城郊一个废弃的精神病院。
这地儿就像一座被岁月盖住、早就没人管的鬼城堡,四周的围墙爬满了青苔,那些青苔就跟岁月留下的伤疤似的,一块一块的,看着阴森森的,在冷风里抖个不停,好像在讲以前那些被关在这儿的人的事儿,一个个故事都让人脊梁骨发凉。荒草到处乱长,都快把通到病院的小路给盖住了,草在风里沙沙响,就像有看不见的幽灵在悄声说话,吓唬着闯进这里的人,说这儿到处都是危险。
一走进病院,那昏暗的光线就跟被一层薄纱挡着似的,好不容易才透过脏得不行、满是污渍的窗户照进来一点。空气里一股腐朽的味儿,是时间长了和死人气儿混在一块儿的味道,还掺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两种味搅和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直想吐,感觉每吸一口气,都像是把这病院里以前的痛苦和绝望吸进了肚子里。林宇机警地瞅瞅四周,眼睛跟老鹰似的尖,好像能把这厚得像墙的黑暗看穿,把每个藏着人的角落都看个清楚。他右手紧紧攥着枪,攥得那叫一个紧,就跟要把枪把子嵌到肉里似的,每个小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就像随时准备着,应付从黑暗里突然冒出来的不知道啥样的危险。苏然紧紧跟在后面,眼神里透着紧张和专注,两只手不自觉地把手里的武器握得更紧了,那微微发抖的手把她心里的害怕给暴露了。她的心在胸腔里使劲跳,“砰砰”的声音在这安静得可怕的地方显得特别响,就好像是在给要发生的不知道啥事儿报警,又像是被这阴森的气氛吓得慌了神的小鸟,扑腾着翅膀想飞出去。
他们顺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脚下的地板“嘎吱嘎吱”响,这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里来回荡,跟幽灵走路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突然,林宇停住了脚,他耳朵尖得很,一下子就察觉到前面有间病房的门半掩着,里面好像有啥动静,那动静小得跟风中的蜘蛛网丝似的,可还是没逃过他这跟猎鹰一样的耳朵。他麻溜地做了个让大家别出声的手势,动作又快又利落,示意苏然小心地靠过去。
他俩慢慢推开那扇门,一股更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捂住了嘴和鼻子,熏得人都快喘不上气了。病床上躺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可那白布已经被血浸透了,红得扎眼,就像一朵在黑夜里开的邪恶的花。林宇深吸一口气,这口气里带着愤怒和决心,走上前轻轻揭开白布。就算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尸体的脑袋没了,脖子断的地方坑坑洼洼、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啥特别野蛮、疯狂的东西使劲扯下来的,那场面跟从地狱里出来的画面似的,残忍得让人浑身发冷。那露在外面的脖子,肌肉和血管扭在一块儿,就像在不出声地喊着死前遭的罪,又像是在跟人告状,说这事儿干得太缺德了。
“这……这是咋回事?”苏然的声音有点发抖,带着害怕和不敢相信,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恐惧,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微微往后仰,好像想躲开这吓人的场面,可当警察的职责又让她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两只脚就像钉在地上似的,只是两只手不自觉地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把她心里的紧张和不安都表现出来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像想说啥,可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
林宇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凝重和思考,就像一个被困在难题里的聪明人,正想法子找解开谜团的线索。他蹲下来,仔细地查看尸体的其他地方,两只手在尸体上轻轻摸,动作又小心又专注,生怕漏了哪个可能有用的细节。“从伤口看,不像是一般凶器弄的,而且这手法太残忍了,好像是在给我们传啥消息。”他声音又低又哑,好像被这恐怖的气氛给染得没了生气,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对这起残忍命案的愤怒和困惑,眼睛里冒着怒火,透着一股坚决劲儿,就像发誓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让正义得到伸张。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角落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沙沙”声,像有人在小声哭,又像老鼠在咬啥东西,这声音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特别诡异,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林宇和苏然马上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警惕,那眼神就像在说他们都很不安,但也都下了决心。他们慢慢朝着声音的地方走过去,手里的枪举得更高了,胳膊绷得紧紧的,微微发抖,心跳也越来越快,每一步都走得特别小心,就像脚下是一片埋着地雷的危险地儿,稍微不小心就得出大事。他们的呼吸变得又急又重,好像在这黑咕隆咚的角落里,空气都变得又少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