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陈枝刚被女佣喂下一杯蜂蜜水。
她脑子里还记着自己没洗澡,跌跌撞撞去冲了一把出来,啪哒就扑在床上。
她蹭着软乎乎的被子,感觉好像清醒了一点。
“我……怎么回来的?”小姑娘趴在床上,摊着四肢晃荡细嫩皙白的小腿,记忆断断续续的。
随手摸过手机想给南希发个信息,刚打开锁屏,跳出来一条信息,以及——
一张满是吻痕的照片。
“啊!”
手机都被她甩了出去。
大脑一片空白,陈枝小手缩在胸前,抖啊抖。
“我、我做了……什么?”
呆滞了几分钟,小姑娘用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爬到床头拿起手机。
四个字,打了删,删了打,手心全是汗。
【我弄的吗?】
对方回复很快:【不然?不止这些,衣服都被你扒了。】
‘咚’手机又砸床上了。
陈枝大口喘息,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浑身上下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僵硬转头,一件黑色的男士西装就挂在沙发上。
“呜呜呜——我我我我,怎么办我我我——”
小姑娘完全不能接受,她连心理准备都没有,彻底懵圈。
从照片到衣服,所有的证据证明,她又做了坏事。
手掌捂住脸蜷缩蒙进被窝里,她不想见人了。
房间静谧一片,只是清浅的呼吸声,大开的窗帘被风吹扬起,带来泰兰夏日的潮热。
潮热……
热……
……
泛凉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酒精上涌的热度未降反升。
陈枝瑟缩往后躲,却在下一秒后脑被男人牢牢掌控。
两人离的那么近,肌体强悍的热力源源不断导至小姑娘身上,将她烘得微晕。
“宝宝,张嘴。”
耳边诱哄的声音模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钳制,陈枝乖巧畏怯地扬颈。
……
“不,不行,啊——!”
女孩惊慌失措踹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还好是梦,陈枝发誓她再也不喝酒了,喝酒对她来讲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喘息急促,脸颊羞红一层淡淡的粉。
捂住温热的唇,感觉上面麻麻的,那个梦……像是真的一样。
她哆哆嗦嗦拿过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半眯着眼睛飞速打完:【对不起我喝多了拜托你千万别说出去】
完全不敢看第二眼,手机直接关机。
甚至她都没发现,连标点都没打。
紧张到爆炸的小姑娘捏着裙摆,重新趴回被窝。
“菩萨保佑,别再梦到!保佑枝枝保佑枝枝……”
……
……
曼城,泰马大桥。
这座建立三十年之久的大桥横跨南河,是邦瑟区最大的一条交通枢纽。
车流不断的凌晨此时静寂无声。
出入口被封,给出的指示牌正在维修加固,禁止人车通行。
桥上的灯完全熄灭,月光照射下桥中央绑着一名蒙眼的女生。
身上的小礼服泥泞不堪,她满脸泪痕嘴里塞着脏布,叫都叫不出声。
横冲直撞的一辆奔驰轿车从出口逆行而来,‘吱嘎’尖锐的刹车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南希,南希……”
“唔?唔唔!唔——”
西装革履的老人没有往日精明,他抽出枪对准前方‘砰砰砰’连开三枪。
“芒斯特,给老子滚出来。”
怒吼声毫无用处,他蹲在地方:“南希不怕,爷爷来了……”瞬间凝滞,他看到南希绑起来的手背后面,绑着炸弹定时器。
“……妈的,芒斯特!芒斯特你滚出来!放了南希!”
“议员大人别激动,这个岁数容易猝死。”
叼了支烟踱步走来的男人痞气四溢,松散解开的衬衫扣,眉宇间凝着恣睢腥欲,漆黑深沉的鹰眸眯起,居高临下俯睨桥中央的爷孙俩。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居然连带上孩子!你不得好死!”
“我好不好死的不清楚,但你,一定死得很难看。”芒斯特也懒得下命令,朝一旁的兵打个响指,随即一辆面包车开了上来。
丢出来一个狰狞疯癫的女人。
是断了手指的黛薇。
“……你,你想干什么。”巴素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把南希绑了,是为了引自己现身,可把这女人弄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主仆情深,我真的很感动。”男人双手插兜,慢条斯理的开口,却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左思右想,总觉得要给你们个圆满。”说着,薄唇掀起弧度:“不如一起埋葬在桥底如何?”
“哈哈哈哈!”黛薇忽然间开始狂笑,她跌在地上开始浑身抽搐,表情扭曲,“一起死,巴素先生,我们一起死!哈哈哈!”
她贱命一条,被巴素当花蛇安插到芒斯特身边,却让芒斯特发现又想利用她迷惑巴素。
无论怎么做,最后她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