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指。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马车来回重重碾过,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拆开重组。
秋月也隔着床幔唤过常溪几次,只是被她左耳进右耳出,权当自己没听见继续蒙头大睡。
薛酌去书房处理完公务后,回到新房,他发现秋月领着一干侍女还在门外候着。
“少夫人还没醒?”
秋月摇了摇头,“回公子,少夫人还在睡着。”
薛酌径自推门而入,走到床榻边,他将垂落的床幔挂在两侧的银勾上。
接着,他伸手去弄床上鼓起的那一团。
男人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唤她,“溪溪,该起床了。”
常溪最讨厌被人扰清梦,她不耐烦的咕哝道:“薛酌你好烦啊,别来吵我。”
见此,薛酌无奈的笑了,他只好俯下身子在常溪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明方才还赖着不肯起床的姑娘,现在却已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两眼直瞪着薛酌,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朝薛酌身上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