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退下!”
话没说完,顾衍州就喊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掺和了?自作主张,还不给我退下去。
从今天开始谁要敢再把人送上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太监惊慌失措,带着宫女脚底抹油的离去。
这会儿天经凑近来,“这是最近递上来的折子。”
顾衍州揉了揉脑袋,朝着身旁桌子指了指,天经立刻把折子送上来。
顾衍州撇了一眼就把折子扔在地上,“这折子写的是什么?什么叫做让我广纳后宫?”
天经解释,“现在北禾已经稳步发展,大家对主子无比信任。
也正是因为此,大家都开始关心主子的生活,尤其是在开支散叶上,大家尤为关注。”
“关注就关注,可这些折子写的是什么?
看看这儿,竟然还有反对我娶孟锦夏的,还真是反了天了,难道我喜欢谁,还要得这些人的同意了?”
到底是无忧无虑惯了。
之前做乞丐的时候就无比自由,后来做了王爷也因巨大的权势,而潇洒。
现在做了皇帝,处处都受限制,顾衍州被压制的怒气,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他猛的将折子打在地上,“我看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敢对我的事指手画脚,那我干脆把他们关了算了。”
天经没有说话。
大殿的沉默如同一阵冷风不停的吹着顾衍州,不知过了多久,顾衍州身上的气焰才终于停下。
他喘着气,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
他已经不同以往了,他不再是那个潇洒的王爷,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如今他是皇上,稍有不慎,就会引到百官讨伐。
可他们若是执意如此,那他不如……
心中想法一闪而过,即便已经找到突破方法,可顾衍州还是把那冒出来的想法压了下去。
此事怕是要跟孟锦夏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如今只能……
次日,顾衍州宣布了与孟锦夏的婚期。
此事一出,引得朝堂轩然大波。
不少人都觉得孟锦夏是个二婚妇,配不上顾衍州,甚至还有人联名上奏,让顾衍州重新考虑。
孟砾石听到这番话,那是气不打一出来。
当天就有人争吵,差点儿还落个攀龙附凤之名。
孟砾石哪是个忍得了气的,当天就把对方打成了熊猫眼,所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身上也是一身伤。
回家时,秦明笑的人仰马翻,“瞧瞧你这模样,哪是当大将军的模样,这么小气,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被人笑话又怎么了?他们欺负我女儿,他们说我女儿配不上顾衍州,他们挨打。”
“什么?那些碎嘴子竟然这么说孟锦夏,好家伙,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着,老子这就找他们算账去。”
说着,秦明拿起银针包就要冲出去,千钧一发之际,孟锦夏叫住他。
“你们要干嘛?”
“算账啊。”
“就这么气呼呼的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秦明怒目圆瞪,“怕什么笑话?这些人都欺负在我头上了,我要是忍下去,才真叫他们笑话。
孙女,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保证能在无声无息中,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行了。”孟锦夏一把拉住秦明,“你们就别趟这趟浑水了。
还什么无声无息中,上午才和人起了矛盾,下午人就出了事儿,不用想就知道是我们搞的鬼,你们就别添麻烦了。”
秦明气的甩开孟锦夏的手,“可我气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你。
你不就之前看错了人吗,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
“女子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明明是男子三妻四妾,女子闹事却被说成善妒。
明明是男子动手动脚,可落到流言蜚语中却成了女子不守规矩。
好像所有事情只有男女对立,都是女子不对一般。
所以,纵然我前一段婚事,是对方的错,可到今天也是我的错,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那你就让他们这么说你?”
“当然不会了,他们不就是不想让我嫁给顾衍州吗?那我倒想看看,如果我不嫁,谁能配得上他?”
当天,孟锦夏府里传来退婚的消息。
这事一出,众人激愤,大家纷纷斥责孟锦夏有眼不识泰山,身在福中不知福。
甚至有不少联名上奏,说孟锦夏一家仗势欺人,要求顾衍州严惩。
顾衍州看到这些折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一旁的天经已经慌得不知所措,“这孟锦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她怎么会闹出这么一茬?
她这么闹不是存心让主子你不好受吗?主子,你说这该怎么办?”
顾衍州并未开口,一想到孟锦夏是个有心的,他便笑笑。
“她既然不想嫁就不嫁吧。”
这下,众人都傻了,“不嫁,主子你不是对孟锦夏……”
“傻子,你没看出来吗?这些人拦着不让孟锦夏嫁过来,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