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此不在意形象过。面目狰狞地发疯,一直耗干净体力,累了,他才慢慢找回来理智。
"我本来就快看开这件事情了。毕竟人要向前看。"
"但今天,校友会,他喝醉了……"
风户平复自己的心情,脸上还有泪水,非常狼狈,但大脑却格外清醒,用嘶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冷笑着。
“他喝糊涂了,亲口坦白,得意地炫耀着,他就是故意的,他是蓄意规划,要废了我,以免我太优秀挡了对方的路.……”“现在我觉得,用对方不是故意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忍了那么久的我,就是一个傻子。”"手腕处的旧伤,每到阴雨季节,就隐隐作痛……火烧火燎……直接烧到骨髓……"
他的大脑恍惚,一片空白。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对方的家里走出来的。旧伤并不会因为时间长久而结痂至于,反而可能会化脓、溃烂,如蛆附骨,刻印在灵魂里。梦想破碎的痛苦和煎熬,人生最黄金时间彻底白费的绝望,折磨了他五年多,整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积累了那么久的怨念,因为此刻,彻底爆发。
“他毁掉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之前因为医德败坏,也害死过不少患者。这样的渣滓,为什么还能过得好好的?”他反问,神色冷峻而又吐咄逼人,但夏目唯却看到他的泪水克制不住溢出来,泪流满面。“一个沉迷在烟酒里面的糟老头子,我要如何报复他!不犯法的情况下我无计可施。把他手也打残?让他丢掉工作?”
“他根本不在乎当不当医生,前几年因为害死病人的事情,他就被辞退了。至于他的家人?他的妻子早和他离婚了,子女也和他不亲近。除了杀了他,我还能选择什么?我还能选择什么!”夏目的口吻斩钉截铁,平淡而又沉稳:“那就杀了他。让他痛苦地,后悔来到这世上,那样忏悔着死掉。”
忍了五年,正常人早就没了,现在留下的是一个被封印着、苦苦压抑自我的恶魔。
但在今天,恶魔也要解封了。
“所以我说,你真是太好了,良心太多了。”夏目唯说道,“良心这种损己利人的东西,不需要多,只要和法律齐平就好。”“如果有人毁了我的梦想,让我十三年最宝贵的青春白费。不论他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会让他平安无事地过自己的日子。”……”风户京介被这句话噎住了,但不可避免,在听到夏目唯这句话之后,他充斥满内心的恶意被平复了很多,“要怎么报复对方?”
他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报复仁野保的办法。
老实说,他在听见那句醉话之后,还能强忍着,没有下杀手,就是觉得,仅仅杀了对方实在是太仁慈了。
“我不仅仅想要杀了他,还想要毁掉他,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的东西。”风户京介彻底不装了,和夏目唯摊牌。
他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从几年前就在怂恿自己杀了仁野保,试图将自己绑上贼船,现在他知道了真相,主动跳上贼船,但也不想让这份代价太轻,他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仁野保。。“当然有,怎么没有。”夏目唯慢慢说道,她抬眸,目光幽深,“你不是也很清楚么?唯一报复对方的方式,是杀了他。”
"?可杀了并不解气……"
“我又没有说一刀杀了。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怕死啊。像他这种地痞一样的无赖,会因为担心你挡了他的路设计陷害你,那个时候他还看重一些金钱利益。”“但现在已经是烂泥滚刀肉了,也没有存款和钱,终日酗酒,骚扰自己的家人子女要钱。”风户京介接口。
“所以,我们可以让他整日活在担心自己被人杀死的情绪中。”夏目唯道。
“你打算怎么做?”风户京介迟疑着,没有听懂。
“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人体全身,大约有639块肌肉。”夏目唯问道,“你听说过小刀片肉吗?”
"?”风户京介艰难理解了一下,“你是说凌迟?"
夏目唯摇了摇头:“你的想象力太匮之了。凌迟哪里算是整日活在担忧情绪中。我的意思是。这周取一块臀大肌,下周取一块肱三头肌……”
他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会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蒙面歹徒,用刀子割下来他哪一块肉。被人挖肉的痛苦,每隔几天就要重温一次,甚至要顶着这副残缺的身体,苟延残喘好几年。
“毕竟人没有了大部分肌肉,并不会死亡。如此反复,我们可以玩十多年。如果你还不满意,取完了肌肉,我们可以取骨头、内脏器官等等。”夏目唯说道,“或者,我们可以先一步取走某个内脏器官,再慢慢割肉。"
风户京介愕然,他本能觉得对方的说法太残忍,他本来应该为此感觉到害怕。但只要想到这个办法放在仁野保身上,他就觉得一点也不残忍了。
反而觉得,痛快啊!太痛快了!大快人心!
“好,我觉得你说的办法大好了。”他擦了擦脸颊,泪水已经干了,皮肤皱巴被盐分腌得紧细,稍微 动就会生痛,但他丝毫不在意这一点,笑得非常灿烂,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好像那走了一块打时
候。
“我们就这么办!”他说完这句话,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