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了了刚想说那你想吃什么,反正我都能请,就见刚才还满面娇羞的颜舒,正从廊道那头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几秒后来到时霁面前,不由分说甩出一个巴掌,“啪”地一下把眼镜都打飞出去,嘴里还怒骂着:“有病不早说,浪费我这么长时间!下头男!”
做完这一切,依然不解气似的,又走到眼镜的落点,奋力踩了两脚,才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
喻了了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走向,梁正豪也从边上过来,“不小心”踢到已经碎掉的眼镜,然后表情夸张地“哎呀”了声,同情地看向时霁:“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你还是要反思下,这么平白无故挨巴掌,到底是不是自己做人有问题?”
时霁冷笑了下,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并不见得有多生气,反倒因为激出了他的阴暗面,还有点儿病态的愉悦:“受教。”
梁正豪只当他在强撑,心情大好地拍拍他肩,以一副前辈的口吻劝说:“做人还是收敛点,别冒头的好,不然容易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便收手,准备离开时视线后置了些,没注意到跟前的状况,冷不丁被人绊了一下,差点就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踉跄几步后勉强稳住,挂在脸上的眼镜却也摔出了几米远。
他高度近视加散光,眼镜一丢跟瞎了也差不了多少,条件反射地大呼小叫:“眼镜!我的眼镜——”
喻了了看着他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也非常恩怨分明的没有破坏他的眼镜,只用力踢了一脚,然后把话还给他:“梁医生,做人还是收敛点,别冒头的好,不然容易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就捡回时霁碎掉的那副,上前拉着人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