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在寒冷黑夜里近乎自虐的行走。
这些都是顾廷煜不熟悉的感觉,不熟悉的自己。
他一向冷静而克制,凡事讲究逻辑,可今晚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的逻辑内。
温暖的洗澡水不断冲洗着身体,慢慢驱散了冰冷的感觉,血液仿佛也开始重新流动起来了。
仿佛整个人也重新活过来了。
他洗好,擦干,穿上莫言的睡衣,走出房间,就看见莫言拿着吹风机迎上来了。
喊他坐下,帮他吹起了头发。
又是奇怪的感觉,以前莫言经常三更半夜跑到他家,有一次下大雨,莫言淋湿了头发,还发烧,他也是这样给莫言吹头发。
现在他在莫言的屋子里,洗了热水澡,吹了头发,和莫言一起躺在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
还记得以前,莫言去他家蹭住的时候,总是抱怨床太小了,说自己以后要买张超大床。
现在莫言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只有一个床,但那是一张定制的两米多的大床。两个大男人躺着也非常宽裕。
躺在这张床上,盖着暖暖的被子,顾廷煜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了,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