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百姓造成的伤害,无论汪相本意如何,新法之害,终究只能归在他头上。”
闵嘉音垂眸笑道:“其实汪相和裘相都是极好的人。在我幼时的记忆里,裘相总是笑眯眯的,闲暇时会在自家院子的躺椅上看书,看着看着还会打盹。汪相则永远忙碌,来去如风,但在看到小辈时总会停下来和蔼地打声招呼。我还在京郊观澜亭见过他们二人品酒弈棋,好像是在汪相刚刚调回京城的时候吧……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
卢佩文最初是从闵嘉音的神情里感受到了一丝落寞,但听着听着,自己心底竟然也生出了几分黯然。
两个挚友的决裂,两位能臣的相争,在大雍喧阗的漩涡中心,无端显出了十二分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