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讲下去,也难怪幼童不爱听。
韩凝努力地支着小脑袋听了一会儿,在眼皮即将阖上的那一刻,严先生忽然道:“先休息一会儿吧,若有不解之处,可以提问。”
韩凝甩了甩脑袋,低头看向书页上的诗,问道:“严先生,‘维鹊有巢’篇讲的是什么意思呀?先生方才说文王之化、后妃之德,但此前学‘桃之夭夭’与‘南有乔木’时,先生又曾提过‘之子于归’是嫁娶之意。”
闵嘉音听韩凝问出这样一番话,有些惊讶。
看来这孩子并非是畏难而不肯听讲,主要还是因为性子顽皮,耐不住久坐,实际上是聪慧的。
闵嘉言也望向了严先生,期待严先生的解答。
《诗》他过去是读过的,但只觉音韵相谐朗朗上口,而对其中之义懵懵懂懂。譬如这一篇,他分明觉得就是写一场婚礼罢了,不知先生为何要释作那样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