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简一把按住抬步欲走的闵嘉音:“我去拿,闵姑娘告诉我放在何处就行。”
闵嘉音说了个地方,赵知简去取了壶淡酒,又将闵嘉音手中酒壶换成了蜂蜜水。
“赵世子,多谢你,也多谢二老爷,铜佩对我……真的很重要。”闵嘉音一想到铜佩,眼眶又开始发红。
闵姑娘今日醉后,虽然有些糊涂,但言行举止间还是带着些许逻辑的,这让赵知简有些佩服,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窒闷。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她究竟累不累呢?
赵知简也喝下一杯酒,淡淡笑道:“闵姑娘不必言谢,因为它对我也很重要。”
如果没有铜佩,他不会记得肆虐的风雪中向他伸出的炙热援手,也不会在万千人海中再度觅得面貌难辨的恩人。
“为什么?你也认得我娘吗?我娘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人……”
见闵嘉音又要沉溺到怀念母亲的沉重心情中去,赵知简尝试转移了话题:“闵姑娘今日可是遇到了不如意之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闵嘉音笑笑,笑颜带着几分散漫,几分洒脱,在月光下瑰艳得惊人:“你是客,不如意之事不该对客人说,白白坏了你的心情。来,喝酒!咱们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