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说实话。
唐丰真不想听见生日这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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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几天天天听到。
曾老师不知道从哪儿推测出他的生日是六月中下旬。
现在每天都要承受他无时无刻的打扰。
他是试图从意志不清的唐丰口中套出消息,包括但不限于吃饭睡觉,上厕所,看电影,玩游戏,打子乔。
(子乔:我澄清一下啊,可不是我让他打的!)
小糖炒栗子十分苦恼。
进入公寓以后,他遇到的所有室友和对面朋友的生日,都是拿红包了事儿的。
就连子乔。
正生日反生日,农历阴历全过一遍。
他都照给不误。
(子乔: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唐丰咯?)
红纸一裹,简单啊。
省事儿啊。
结果曾老师愣是潜伏了快一年,就是推测他生日是什么时候。
唐丰忍不住吐槽:“能安静会儿吗?曾老师!”
曾老师一脸“你无理取闹,我难过”的模样,泫然欲泣。
唐丰头痛,决定下楼找子乔玩。
子乔现在正在楼下草坪晒太阳呢。
整个人摊成一张“太”。
曾老师见人急跑了,喊展博:“展博啊!你那个高科技计算机到底算出来没有,唐丰什么时候生日?”
展博的头发乱糟糟的。
他也是临危受命。
“弄不出来啊,唐丰资料在系统里面就只有两个字。”
他看着曾老师大张的嘴巴,连忙补充道:“这两个字还是名字。”
“按理来说不应该呀......”一菲思考着,“按照展博的思路,户籍都该翻出来了。唐丰的生日还弄不明白?”
关谷正在厨房处理着鱼,这两天他一直在给子乔烧鱼吃,他忍不住笑出声。
“关谷,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到笑出声!”曾老师戴上手套帮忙来处理鱼,顺便吐槽。
关谷说:“我......很难不笑出来,为什么不问问子乔呢?”
?
!
曾老师醍醐灌顶!
丫甩了手套就冲出去了。
展博倒是慢悠悠地不着急,一菲问:“展博——你不着急啊?曾小贤这速度可比你快。”
展博平静地开口:“子乔的电脑就在隔壁,我为什么要跑下去问在草地上躺平的人呢?还容易撞到唐丰,暴露计划。”
“可这样,也是不道德的啊,未经他人允许——”一菲的话被打断。
展博侧身回答:“关谷在啊。”
关谷拿手臂蹭了一下眼镜,他也很平静:“那本来就是我的电脑。”
一菲拍着大腿笑出声:“曾小贤!自作聪明!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博向关谷点头示意,关谷同样点头回应。
两个人继续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和正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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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和子乔躺在草丛里。
路过的男男女女总是在道路拐弯处崴脚。
唐丰问子乔:“这就是你在这里躺着的原因吗?”
子乔懒洋洋地回答:“对啊——很好玩。”
“你来了之后,崴脚的人越来越多了。”
“Very good~”
唐丰闭上眼睛,享受天光。
子乔将伤手挪到肚皮上,另一只手掰巧克力吃。
像极了上次去海洋馆里,科普的在肚子上吃饭的小动物。
一菲忍不住调侃关谷:“关谷,你知道子乔在干嘛吗?”
关谷正在煎鱼,闻言:“帮我拍下来吧,鱼煎坏了就不好吃了。”
一菲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居家型男啊。”
一菲对于摄像机在哪儿是十分清楚的,她从电视柜旁边捞出摄像机。
给关谷拍摄子乔的一举一动,顺便也给老弟拍拍唐丰。
别说。
年轻的鲜艳的面庞就是好,隔这么远都有一种朦胧模糊的美。
一菲忍不住啧啧称奇。
噼里啪啦的声音转为沸腾起来的咕嘟声,关谷已经完成了加热水这一步骤。
他盖上锅盖,擦了手凑过来。
他看着阳光下,草地上,躺着,伤手放在肚子上的子乔。
他看着肚皮上,伤手旁,放着,好手放在巧克力的子乔。
他看着......
有一点感慨生出来。
天气热了,巧克力会化的。
到时候子乔一只手要怎么洗手呢?
靠蹭蹭蹭蹭蹭吗?
关谷露出笑容来,看的一菲十分膈应:“喂喂喂!大白天就搞这套!”
“不是我说关谷,你和子乔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