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招徒落下大幕,丁轩却并没有和其他小修仙家族一样散场撤离。
他还在等,那些玉田县的几个家族,雪藏的少年子弟该出场了。
丁轩特意坐在了青云派的大棚下,和胡庸等人聊着闲天。
青云派的招徒大会每年就这一次,每次就这一天,今年因为胡庸迟到的原因还变成了半天!
眼看天色已晚,玉田县的人终于憋不住了,结伴出来,开始进入青云派的大棚测灵。
丁轩含笑打着招呼,恭喜着测出的五灵根、四灵根者。
这些家族倒有眼光,或者说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来测灵的子弟,倒超过七成都有灵根。
对于丁轩的寒暄,带队的那些族老,还有参加测灵的少年,都尴尬不已。
这就是丁轩想要的结果!
在我玉田县的一亩三分地,就要以我为主。
如今,你们尴尬就对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最后出来的,是曲阳。
毫无意外,曲阳是金火二灵根。
胡庸捋须道:“不错,山阳府出了个天才,当可入青云派当内门弟子了。云锦,这曲阳你清楚吗?所有弟子的家底都必须清清白白,这你是知道的!”
云锦站起拱手:“回胡大帅和诸位测灵师兄,这曲阳在玉田县也算小有名气。在诸镇大比中,射箭第一,可惜却晕倒了,不知是否有什么隐疾。”
曲阳父亲赶忙站起解释:“回诸位仙师,那是因为我儿没有开脉通丹田,他是依靠箭技拥有的卫所兵籍。因为诸镇大比时体力不支而晕倒,却并无隐疾。”
一个测灵的青云派山羊胡老者说:“喔,是因为听说开脉伤身,爱惜身体,所以没有开脉吗?”
另一个胖者接口道:“晕倒不会是神念太弱,稍有紧张和注意力集中就昏迷不醒吧?”
曲阳父亲满头大汗,赶忙解释,并非如此。
云锦继续叙说:“曲阳年少得志,诸镇射箭大比出名后在县城整日宴席,在虎跃宗的遮面拍卖会上,被敌轻易认出,借故用风刃伤了他。”
这是事实,曲父无从抵赖。
一众人让曲阳脱衣,坦胸露背,检查伤情。
“看似恢复的挺好,只有淡淡的伤痕。”
“不过,虎跃宗以歹毒闻名,据说还炼制了伤天害理的阴魂钵,谁知道那道风刃有没有暗藏的隐疾。”
“极是!虎跃宗睚眦必报,曲阳因为高调且小有名气的天才,而备受其关注。目前紧张对峙阶段,我看还是低调些,不落口实,不轻易惹怒虎跃宗,不给虎跃宗发动战争的借口为好!”
众人商议半天,最后竟然统一了意见,青云派不录曲阳!
一下子,曲家父子都傻眼了!
我可是二灵根!
极有价值的金火二灵根!
你们竟然不要?
曲父是个明白人,从这些谈话里,已然明白了些什么。
整个讨论过程,丁轩未发一言,只是平静安坐。
青云派的发问,也看起来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并没有特意刁难什么。
但曲家父子明白,这就是故意刁难!
把自己打娘胎起的事情,翻个底朝天。
还让脱衣露体耍猴一样评头论足的围观,最后竟然说不要!
曲阳愤怒、焦虑、失落,继而双目无光,身上一下子就暮气沉沉。
曲父则极为坚毅果断,团施一礼谢过青云派众人。
他然后竟然掏出来了无极宗的升仙令,双手恭敬的递于丁轩:“丁宗主,曲高阳请求无极宗能够收留犬子曲阳,让其从最低级最基层的普通弟子做起,磨砺其心性,锻炼其能力。
他如今已然是少年,理该负担起自己该负的担子,不仅为自己,也要为家族为家乡努力奋斗了!”
丁轩起身接过升仙令,来到曲阳面前。
“人生不易、生活不易,修仙更不易!曲阳,你可曾想好?凭你的箭法,在散修盟也可以有番作为的,那里来钱更快,也……”
曲阳呢喃轻语道:“散修盟?那盟主和你可是称兄道弟,我怎会再去讨次没趣?”
曲父冲上前去,抡圆了手掌就给曲阳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鲜红的掌印印在了曲阳脸上。
“逆子,混账!你还活在自己梦里呢?胡说些什么?”
曲阳猛然惊醒过来,双眼满是隐隐的愤恨。
丁轩暗叹,这曲阳有点拗不过来啊。
“曲阳,咱们曾有同场较技比箭之谊。如果玉田县、山阳府,或者说青州,甚至说大月国,让你感到憋屈、无法施展才华,我可以送你一笔盘缠,让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如何?”
曲父立刻打断:“不行!想一想田小虎,连自己家乡都不爱的人,走再远也没有什么成就,还徒惹人笑话!”
曲阳本来目露向往,闻听又沉寂下来。
丁轩又道:“也罢,我无极宗就收了曲阳,你就从最基础弟子做起。曲阳,许云身为废人,我都以师待之。你的将来,把握在你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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