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却是要做好准备去承受另一份怨怼。
沈盛夏是不能理解的,劝了我两天,见我态度坚决,这才作罢。
人虽然是没回去,但该接受的,总归迟早落我头上。
奶奶头七的那天夜里,沈盛夏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她听着意识不太清明,我猜是喝了酒。
“沈深秋,你奶奶是不是把钱都留给你了?”
“什么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是吧?你奶奶卖老房子得了三十六万,骗你爸说只有三十万,那另外六万哪里去了?是不是在你那里,怪不得她天天念叨你!”
因为是上班时间,我也不好和她大喊大叫,只能压低声音回她,“我不知道奶奶有六万,就算有,她凭什么给我?行了,有事等我下班再说。”
我挂了电话,可她又立马打了过来。
一直到我下班的时间,这期间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四五十秒的语音,对着我的手机一顿狂轰乱炸。
我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听语音。
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继续工作,对着客人和同事赔笑脸,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