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最狠的口。
想起我割腕那天沈盛夏看向我的眼神,那么恐慌和无助,但还是大喘着粗气,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我手腕上的伤口。
我记得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她消瘦的脸颊上都是泪。
只能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我的名字,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我的鼻子上。
那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哭泣,比阿妩还要早几年。
每次看见她那张枯槁病态的脸,我就会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她热泪盈眶的模样。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我真的死了,爸爸妈妈和沈四季,会不会像她一样为我哭泣。
就算不是为了家人,就算不带一丝愧疚,只是为了一条生命而哭泣。
他们会不会呢?
我真的不希望我的葬礼和外婆的葬礼一样,亲戚朋友们开开心心的吃席,然后围成几桌麻将,在我的灵堂面前欢声笑语。
想到外婆的葬礼,我心下有些微凉。
我闷声道,“知道了,以后每个月我会转一千家用回去。”
就当作偿还沈盛夏曾经为我掉过的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