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出头,总算把店里彻底收拾得一尘不染。
怕明天上班起不来,夜宵也只好挪到隔天去。
回到出租屋的我一进门就倒在了地上,肩膀和腰一阵阵的痛,我感觉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大冬天的地板冷如冰块,我一个激灵,不得不又坐起身来。
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沈四季大半夜给我发了一篇小作文。
大概意思就是,家里艰难,我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每个月交点家用回去,别总是和驴一样抽一下走两步。
我坐在地板上神情恍惚,我用冰凉的双手捂着发烫的脸。
洗了个热水澡回到床上躺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厉害。
我摸着额头半响,终于确定自己发烧了。
从小到大,我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除了精神不好时看过医生,一些小病小灾的我都习惯熬一熬就过去。
以前生病时,外婆会给我炖冰糖雪梨,那一碗甜甜的梨汤下肚,从喉咙到胃里都是暖洋洋的,好像什么病都会消散在这一阵暖意里。
外婆会给我熬中药喝,但从来不会带我看医生。
那时候,邻居家的阿婆就总说。
“秋秋啊,你外婆就是你们家的老中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