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这才缓了缓语气说道,“有多少给多少行吧?”
我用沉默回应她。
心里实际上已经在盘算着自己的余额了。
房租和路费是不能动的,吃饭的钱可以拿出来,大概也还能拿出一千五左右。
但我这个月恐怕泡面都有些吃不起了。
沈四季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我则打开计算机又再度算了一遍,最后把一千五给她转了过去。
我的手机号码只给了奶奶,连我妈都没有,想来是奶奶告诉沈四季的。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沈四季问我要钱这件事,其实是经过奶奶同意的?
我不是舍不得钱,外婆走后,沈家养我几年的恩情我也不是记不得。
尽管很不甘心,但我还是掏钱了。
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掏一点钱了,要我回老家尽心竭力的伺候他们,我还是做不到的。
生了我,又养了几年,这些都是真的。
可这几年的痛苦和不甘,又怎么能作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