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愣了愣,开口说道:“下官确实没有亲眼看到您父亲给魏小姐下毒,可魏小姐今早还好好的,是去给您父亲送饭时,突然晕倒的。
而您父亲也是以要为魏小姐医治为由,哄骗狱卒将其放出来,在给魏小姐医治的途中,弄晕了狱卒,从县衙中跑走的。
至于魏小姐与您父亲之间的事,可不是下官在乱说,想来晋州城中的诸位公子们,也是听说过的。”
确实,苏醒和魏欢之间的事,在晋州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在场的公子哥们,多少都听说了。
毕竟魏欢一个二十岁的女子,整天跟在四十多岁的苏醒身后,想不被人议论都难。
至于魏欢的心思,众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就是想着能够嫁给苏醒,然后趁机当下一任的苏家家主夫人么。
可即便是魏欢心思不纯,但苏醒给魏欢下毒,还是有些过了。
再怎么说,也不能害人性命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美娇娘。
贾仁并没有就这件事询问众人,而是对着苏穆兮继续说道:“至于魏小姐究竟是中毒,还是得了瘟疫,还得您来为她诊治一番,才能知道。”
没想到却听苏穆兮说道:“贾县令的言语间,已经认定魏小姐是中毒,而且还是家父下的毒,若是本王妃诊治出了其他结果,贾县令难免会说是本王妃蓄意包庇,言辞有假。
所以本王妃不但不能为魏小姐诊治,还得避嫌才是。
贾县令还是去找其他大夫给魏小姐医治吧!”
说着,苏穆兮向后退了几步,摆明了态度,不会去管魏欢的死活。
魏欢是魏家的人,若是在抚康县出了什么事,贾仁没法向魏家交代。
于是急忙改变态度,对着苏穆兮躬身抱拳,“刚刚是下官武断了,还请王妃息怒,这毕竟是一条人命,王妃医术高超,还恳请王妃出手救救魏小姐!”
可苏穆兮却依旧不为所动,不过却松了口。
“这样吧,先让其他大夫为魏小姐诊治一番,若是其他大夫治不了,本王妃再考虑为魏小姐看看。”
陶荣闻言,忙开口说道:“王妃,在下刚好带来了一名大夫,让他去为魏小姐看看吧。”
说完,便给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男子上前,不待贾仁开口,便为魏欢诊起了脉。
趁着这个功夫,陶荣似是感慨般地说道:“说来这位魏小姐和我陶家还有些渊源,本来魏小姐是要嫁给我堂哥的,不料还未过门,我堂哥便重病去世了。不然此时我便得称呼魏小姐为堂嫂了。
当然,若是我堂哥还在世,魏小姐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更不会亲自去抚康县的大牢中给苏先生送饭。”
陶荣的示好太过明显,苏穆兮很难察觉不出。
不过苏穆兮却也能够看出,陶荣之所以对她几次示好,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想来应是另图其他。
沉思片刻,苏穆兮觉得陶荣应该是发现了不对,想要趁机示好苏家,扳倒魏家,然后在这其中分一杯羹。
既然如此,分陶家一杯羹,也不是不行,毕竟她从来都没打过魏家生意的主意。
“陶公子不必觉得惋惜,也许陶家与魏家的缘分并不止如此,以后说不定还会更亲近呢!”
苏穆兮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许多人都摸不到头脑。
可陶荣只是愣了片刻,便明白了苏穆兮话中的意思。
当即便喜出望外,激动了起来。
永安王妃果然是聪慧过人,居然看出了他的所图。
而永安王妃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更能说明她进入这抚康县城之中,并不是毫无准备!
就在这时,为魏欢诊脉的大夫开口了,“魏小姐这是染上了瘟疫,并无大碍,之所以会昏迷,应该是魏小姐之前太过难受,苏先生不忍见她难受,给魏小姐施了针,如今魏小姐只是睡着了而已,并不是昏迷。”
然而大夫的话音刚落,贾仁便急声否认道:“不可能!”
苏穆兮挑眉,“哦?怎么就不可能了?贾县令为何会如此肯定魏小姐不可能染上瘟疫?
毕竟本王妃来之前,城中人应该是不知道那水缸中的水有问题吧,不然贾县令也断然不会让百姓们继续饮用有问题的水,让他们的病症越来越严重,难道不是吗?
也许不知情的魏小姐,便是饮用了有问题的水,染上了瘟疫。”
贾仁自然不可能说魏欢知道此次“瘟疫”的真相。
也只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也许吧。”
而给魏欢诊治的那名大夫,则是觉得他刚刚是被贾仁质疑了医术,于是几针下去,便将魏欢扎醒了。
“看吧,魏小姐醒了!她就是染上了瘟疫!”
大夫得意的说道,转头间恰巧对上了苏穆兮看过来的视线。
见苏穆兮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得意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激动。
他虽然不想承认苏穆兮的医术比他高,可事实便是如此。
起初他在看到苏穆兮开的药方时,只觉得荒诞,一个解毒的方子,又怎么能治疗瘟疫?!
可等到了抚康县,看到那些染了疫病的百姓,在喝了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