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薇的丫鬟说的这些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原来算计他们的是永安王妃,还有整个苏家!
苏穆兮暗骂苏灵薇是个蠢货,本以为坏事的会是别人,没曾想却是苏家人。
难道苏灵薇不知道苏家去给抚康县送药材一事吗?
突然,苏穆兮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也许苏灵薇是觉得她爹若是能够死在抚康县,她又搞砸了整件事,他们二房便能够接管苏家全部的生意,二房的人就能成为新的苏家家主了?
呵!
拎不清的人还真是哪哪都是!
“谁说去抚康县便是去送死的?本王妃和安阳侯世子可是奉了皇命要去抚康县处理瘟疫一事的,难道你的意思是皇上要让本王妃和安阳侯世子死在抚康县?”
苏穆兮说着,还轻抚了一番平坦的小腹,“对了,还有本王妃腹中还未出生的皇长孙。”
丫鬟夏竹听到这话,当即便被吓傻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这…这些都是小姐让奴婢说的!和奴婢无关!”
苏穆兮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夏竹,而是看向陶荣,“陶公子是吧,你若是不愿去抚康县,直说便是,为何要诋毁谢公子,诋毁本王妃?”
陶荣看着一身素衣,戴着面纱的苏穆兮,不由愣了愣,可随即便在听到苏穆兮的话后,回了神。
“在下陶荣见过永安王妃,在下刚刚说的可都是实情,何来诋毁一说?!”
苏穆兮挑眉,“哦?难道刚刚是本王妃在马车中听错了?可本王妃刚刚怎么听陶公子说本王妃开的药方只能解毒,却不能治疗瘟疫呢?”
站在陶荣身旁的一名大夫,上前一步,对着苏穆兮义正言辞地说道:“永安王妃的这个方子,在下与城中的几位大夫研究了一夜,查阅了一夜的医书,一致认为此方只能解毒,不能治疗瘟疫!
事关众人性命,还请永安王妃…”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穆兮厉声打断了。
“笑话!你们觉得本王妃开的方子不能治疗瘟疫,便是真,本王妃说能治,便是假?!你们的医术是得到过皇上的称赞,还是得到过太后的认可?
天下之大,疾病之多,谁敢说见过所有的病症?
你们仅凭自己的判断,便断定本王妃开的方子治不了抚康县的瘟疫?
若是你们判断错了,耽误了抚康县的疫情,这个罪责你们可担待得起?!”
几位大夫闻言,也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确实不敢断定,毕竟就如苏穆兮说的那般,天下之大,疾病之多,他们没见过抚康县染病的百姓,如此武断,确实不该。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瘦弱的背影,心中思绪难明。
总觉得现在的苏穆兮,与之前在侯府中的苏穆兮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个是木讷的木偶,一个是会闪闪发光的珍宝。
若是苏穆兮之前便显露出如今的这一面,想来即便是苏穆兮的脸上依旧有着那块丑陋的胎记,他也会对苏穆兮另眼相看的吧。
所以苏穆兮之前为何要瞒着他呢?
若是能够早早显露出如今的这一面,他们之间也不会成为如今这般吧…
而苏穆兮肚子里怀的孩子,也会是他的…
谢宣一直都知道苏穆兮是个聪慧且有主见的,虽然苏穆兮已经将局面暂时压下,可众人心中的怀疑,却还是没有消除。
于是上前几步走到面色尴尬的陶荣身前,满面嘲讽地说道:“陶公子若是胆小不敢去抚康县便直说,弄这么一出做什么?!白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耽误了抚康县那边的疫情!”
随即一脸大方的继续说道:“这样吧,你把昨日输给我的一千两银子的赌注给我便是,至于你人…不去也罢,虽然我们这不是军队,但也忌讳扰乱人心。谁知道你半路若是吃不了苦,或者是贪生怕死了,还会不会再说出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陶荣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确实带了一千两的银票,可他原本的打算是揭露了谢宣的诡计后,一脸高傲地将银票扔到谢宣的脚边,让谢宣弯腰去捡的。
却不是如今这种情形。
他若是给了谢宣银票,便是承认他贪生怕死,若是不给银票,便是他赖账不还。
虽然谢宣是和周荀打的赌,可谁又不知周荀是他的人。
苏穆兮见差不多了,眉眼变得柔和,对着陶荣柔声说道:“陶公子想来也只是不知实情,被别人的只言片语所蒙蔽,但我相信陶公子身为陶家人,还是关心抚康县的瘟疫,想要为抚康县的百姓出一份力的。”
陶荣心中冷笑,对于谢宣和苏穆兮之间的一唱一和,又如何看不出!
他才不会上当,被哄骗去抚康县送死呢!
可他刚到嘴边的话,却因看到苏穆兮的真容后,而卡在了嗓子眼里。
苏穆兮伸手去理耳边的碎发,却不小心扯掉了脸上的面纱,绝美的容颜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让在场的众人全都看痴了。
苏穆兮见状,急忙将面纱重新戴好,可周围的男子,却依旧没能从苏穆兮的美貌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