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崔将军不但不慌,面上还露出了嘲讽之色,不屑道:
“本将原本还以为祁城主是个人物,如今一看竟也是个鼠目寸光之辈。
也不知你原本就是如此,还是色令智昏受了某人的挑拨,连最起码的局势都看不清了。”
崔将军说的某人是谁,在场的人都明白,姜芯蕊自然也懂。
她气的不轻,原本苍白的面色竟然奇迹般的有了几分红晕。
她刚想开口呵斥,却被祁乘风抢了先:
“你江北城的人可真是有趣,勾结了苗族人,算是与天下为敌,如今死到临头不想着求饶,竟还如此嘴硬。
呵~,也不知道你是有骨气不惧生死,还是蠢的不知道死期已到,也不知你家将军会不会来给你等收尸。”
祁乘风说这话的时候,雁云城的护卫已经纷纷抽出了手里的兵刃,一副只要祁乘风下令,就立刻将江北城的人拿下的架势。
从古至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而祁乘风此刻的做法明显是不准备讲规矩了。
而其它使团的人见到这个场景,根本没有要替江北人说话的意思,不约而同的开始尽可能的远离江北城的人,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而崔将军却依旧稳如泰山,根本就没接祁乘风的话,而是看向其它使团的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各位,齐王昏庸无道,蛮贼虎视眈眈,如今齐国可以说是里忧外患,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我等虽各自为政,却都有心先抵御外敌,而小小蛮贼为何敢如此猖狂?不就是因为有苗族人协助吗?我们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对蛊毒束手无策吗?”
崔将军说到这里,下巴不由的抬高了一些,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自豪与笃定:
“可如今就不同了,我们家将军夫人已经找到了解蛊之法,更是收服了与苗王有血海深仇的前任“圣女”为己所用。
那以后再面对苗族人,我江北城还何惧之有?苗族的问题不再是问题,他一个小小蛮贼,还能蹦跶的了几日?”
崔将军这些话一说完,在场的几个使团主事,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苗族人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至今没有找到应对之法,每次交战都只能用人命去填,如今江北有了法子,不知道可利用的几率有多大。
姜芯蕊听到崔将军对言笑的推崇,心里恨的牙痒痒,同时也担心这些人起了跟江北合作的心情,要是那样她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么想着,她赶忙大声说道:
“各位可别被江北城的人巧言哄骗了,江北本就势大,如今又掌握了蛊术,那就更加难对付了。
等哄骗你等合作灭了蛮贼,他要做的就是得这天下,那还能容忍你等各自为政吗?
与其这样,各位何不与我雁云城结盟,一同拿下江北,逼言笑那个妖女交出蛊术之法,我等有了蛊术之法再共同对抗蛮敌,还何惧之有?”
姜芯蕊此时已经完全不装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目的,而她的话无疑不是说中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只有江北城的人掌握了蛊术,灭了蛮贼后,他们几城以后要么俯首称臣,要么步蛮贼后尘。
可如果逼迫江北城的人交出蛊术的话,大家共享就大不一样了。
想到这些,几城的人都有些心动,却无一人站出来当那个出头鸟。
他们如今的一举一动代表的可都是各自背后的势力,一个不好就得万劫不复,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静观其变,看事态发展再做定夺。
“这些话是你教崔将军说的吧?你到底想干嘛啊?再这样下去,咱江北可能就要成众矢之的了啊,到时候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那也吃不消啊!”
言笑看着事态的发展直皱眉,语气里不免带上了一些担忧。
沈慕之微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了,回道:
“别担心,行了一步险棋而已,应该快看到效果了。”
听了这话,言笑立马来了兴趣,刚想再问,就见崔将军丝毫不慌,脸上的表情还带着讥讽。
他压根没看姜芯蕊一眼,而且盯着祁乘风嘲讽道:
“如今这雁云城,竟是这个眼皮子浅的后宅妇人当家了吗?真是天真,我江北敢留下苗族人,就不怕你等发难。”
他说着将视线转向其它使团的主事人,眼神里是久经沙场的人才有的压迫感:
“你们若是识相,就应该想着如何拿出诚意与我江北合作实现共赢,而不是幻想着吞掉我江北。
不是我看不起各位,而是如今我们江北有个懂蛊的将军夫人协助,你们就算是有心又真能吞的下吗?
别说你们各怀心思很难齐心,就算你们能做到齐心协力吞下江北,你们的损失为几何?只要蛮贼在这个时候联合苗族人乘机来犯,你们还能受得住吗?”
祁乘风脸上原本的表情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他不由的冷哼一声,沉声道:
“沈慕之真是好手段,如今是在把我们几城的人放在火上烤。这天下谁不想要?有了这样的机会,谁又愿意继续屈居人下?
如今他掌握了蛊术,我等就算与他合作灭了蛮贼后,最好的结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