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在看到姜芯蕊突然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家将军点了根蜡。
而在听到言笑那莫名的笑声时,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感觉到了杀气。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在这一刻竟然很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
赵钱刚本能的想往后退,就听到了言笑的问话,他不敢迟疑,赶忙回道:
“回夫人,张管家应该快了。”
言笑得到答案有些不爽的轻哼了一声,明显对张管家办事的效率有些不满。
接着才将视线重新放到正皱着眉,用不认同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姜芯蕊身上。
接着便毫无顾忌,不给任何人留脸面的讥笑道:
“姜大夫刚刚那话说的真真是极好,既然如此,那姜大夫见到这么可怜的一对母女,为何不直接出手相救,而是不问缘由的跑来质疑我?”
她说完也不顾姜芯蕊已经有些难看的脸色,直接开始原地发疯,咄咄逼人誓要创死所有人。
“姜大夫这般行径,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还是对这个勉强算个情敌的东西没有好感,所以不想出手帮忙?
既然如此,你躲在一边嗑瓜子看戏不好吗,多此一举跳出来是为了做点什么呢?”
言笑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姜大夫这是想看我这个原配跟人对掐,自己在旁一脸仁慈的说着风凉话,实际上做着煽风点火的事,最后好名利双收坐享渔翁之利?
真不愧是人淡如菊的姜大夫啊,真是受教了,学到了!”
“你,夫人还请慎言!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怎可这般胡言乱语毁我与这乔姑娘的清誉?”
姜芯蕊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言笑会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那点小心思全都给抖落了出来。
最近虽听了不少言笑的传闻,说她行事古怪不好招惹,可以前跟言笑相处的时候,对方对她明明一直都很礼待,甚至算的上是热情。
她便在私心里觉得,言笑只是掩饰的很好,一定还是受了那些流言的影响,对她有些忌惮。
但是因自卑没有信心赢过自己,才会想着与她交好,好让自己主动放弃沈慕之。
有了这个猜测的时候,她是欢喜的,这就意味着言笑可能是看出了沈慕之心里有她,所以才会这般做。
可自从上次船上那事之后,沈慕之就不再允许她跟着他所在的军队了,只让她在驻地,或者跟别的将军。
她又不是真的想当军医,要不是为了沈慕之,那破军营谁爱去谁去。
沈慕之这行为明显就是在避嫌,这让她有些心慌,更多的还是不甘心,不明白沈慕之对她为什么可以这般绝情。
如果言笑足够优秀足够漂亮也就罢了,可对方明明处处都不如自己,她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所以她最近都在留意言笑的消息,对她最近做的事都很了解,其中自然包括言笑很能挣银子的事。
这让她更加坐不住了,沈慕之经常为军饷发愁这一点她很清楚。
如果言笑挣银子是为了沈慕之的话,那以沈慕之那有恩必报的性子,只会更加尊重言笑,就算是对她有意,也绝对没有停妻再娶的可能。
她原本没把言笑这个乡下来的丑女人放在眼里,可如今却不行了。
所以今日发现乔娇娇的意图后,她才会这般冲动的跳出来,想着助乔娇娇一臂之力,哪怕是给言笑添点堵都是好的。
只是她根本没想到,言笑今日就跟疯了似的,丝毫顾忌都无,什么话都敢说,她就不担心最后无法收场吗?
言笑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她不行。
她气的浑身颤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却依旧保持着该有的体面,盯着言笑执拗的让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
“清誉?”
可言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看向姜芯蕊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
“姜姑娘这是敢爱不敢认吗?我就说了几句实话罢了,你怎么还急了呢?”
她说着指了指在场围观的人,冷笑道:
“你问问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你姜芯蕊姜大夫,对沈慕之沈将军是痴心一片。
更是为了沈将军,愿意待在那男人都嫌艰苦的军营里痴心守候两年,这等的痴情,谁听了不动容?”
言笑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啧啧”两声继续道:
“只可惜,你应该知道沈慕之已有妻室才对吧?
既然明知他有结发妻子,那你这个做派是想为妾,还是想我能主动给你腾地,或者是幻想着我能直接死在外面好给你上位的机会啊?”
言笑语气里的嘲讽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今个她不痛快,姜芯蕊刚好又端着茶非要闯她枪口上了,管她女主不女主的,今个不剥层皮那就别想离开。
而听了言笑这些话的围观群众,表情都变的有些古怪,看向姜芯蕊的眼神也都有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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