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都走完了,可烂摊子还得收拾。
江见眠和林青时找到长老时,才发现苏臻竟是连同门师兄弟都哄骗如斯,下了结界将他们都蒙骗在鼓里。
主殿动静那么大,他们竟浑然不知。
那问谙阁的长老都以为苏臻是好人,而苏音的娘亲才是第三者,陈祁是那个可怜人。
苏臻死了,结界破了。
带着问谙阁上下长老和弟子看了那未成的灵树和狼藉一片的地底,他们才相信。
能给自己女儿都下追杀令的父亲能是什么好人。
江见眠把玩着手里的追杀令,坐在椅子上问苏予长老,“前辈,这是打着你们问谙阁名头的追杀令,可还算数?”
苏予微愣,“不算。”
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他怎么会杀自己师侄,问谙阁一个也杀不得,这问谙阁是苏菱创办的,她后半生被污蔑,他们都是罪人啊。
“万灵阁有个规矩,追杀令一旦下了,生死不定,但要撤回,要支付双倍的悬赏金。”
苏予面露难色,但他却是懂规矩的,“我来出,我早些年也对师兄多有颇词,可总以为是师兄教子严厉了些,不知他私下竟如此对一个女儿家,若是我的女儿,定然百般呵护,这份钱我出了!”
江见眠敬佩不已,“苏音要是知道,定会感激。”
苏予却有些愧疚。
江见眠接过沉甸甸的灵石,悄悄回头对林青时笑,她可会挣钱了。
只不过从苏予手里拿来的钱,她又以苏音的名义分给了弟子,问谙阁弟子不算多,几百来个,每人都能分到一点。
虽不多,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只有苏予一个人不开心的局面构成了。
关键是他也只是无奈的摸了摸胡须,而后不甚在意。
江见眠觉得此行赚翻了。
回去的路上,她缠着林青时,整个人身心愉悦。
竹林掩映间,江见眠耍赖要贴着林青时,要她背,她当大小姐当惯了,她说她有臭毛病的。
明明没有喝酒,她靠近林青时的时候,她身上的清香便醉了她。
有时候她怀疑,林青时是不是给她下了蛊,怎么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总醉得不省人事。
“你喜欢我叫你姐姐,还是师姐,亦或是,青时?”江见眠趴在她肩上,不变成狐狸,就那么让她背着。
林青时背着她,还算轻松,缓步往山下走去,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温声说:“都可以,你喜欢叫我什么?”
江见眠唇贴在她脖颈间,像羽毛扫过,发现林青时身体微微顿住,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她故意的。
而后呵气般拂过她耳畔,“姐姐。”
凤眸在夜色里泛着水意,她很清楚她的敏感,换了语调,异常绵长柔软,“师姐?”
她又轻笑一声,短促却格外悦耳,挠人心窝般,“或者,夫人。”
满意的看到那耳廓染了红晕,江见眠贴着她,看不见那黑眸里的浓郁和羞涩。
“我隐约猜到,其实你之前唤我老婆,是夫人的意思么?”
江见眠想,林青时过于聪明了,但说不准是进入世界记忆没消除干净,还有些类似九年义务教育根深蒂固的东西存在。
“那你想让我叫你老婆么?”
“若你想唤,我自都随你。”
你若唤我,我必声声回响。
“林青时。”江见眠声音又软了些。
“嗯。”她回答的很正经。
江见眠忍不住笑,很开怀,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可知,我每次这么叫你全名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林青时心里的疑惑也如同羽毛拂过,很短暂,很难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用委屈,用绵绵的,生动而又活跃分明的语调说出来,每次都不一样,可次次都会让她心房泛起涟漪。
而且,带着一种缱绻黏腻的独特声线。
她明知故问:“在想什么?”
江见眠凤眸弯了弯,她没说话,只又唤了一声:“林青时。”
可温软的音流落下,她觉得耳尖酥麻,穿过心脏。
她每喊一遍她的名字,好像就在表明心意一样。
“你醉了么?”
“当然没有。”
“那为何……”如此撩人心弦。
“是你太香了。”江见眠微微抬头打断她的话,闻过她的发香,是一种淡淡的清香。
她说不出,更描绘不了,她对香味的区分能力有限,毕竟闻过最好闻的香味后,再去用别的形容,就会有种次而不及的感觉。
她扬唇间,嘴巴翘起一个弧度,贱兮兮的把手穿过她的胳肢窝,被她背着,可她从背后去拥住她。
很难不触及那柔软。
林青时呼吸缓了一瞬,拉住她乱动的手,“阿眠,别乱动。”
江见眠嘟着嘴有些不满,“别嘛。”
她往下压了压身子,靠在林青时背脊上,柔软同样贴合,“我也给你摸。”
林青时脚步险些不稳,耳尖越发红了,忍不住咳了一下,声音有点哑,但能听得出她在控制,“阿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