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晓谕六宫,安陵容的承乾宫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不明白皇帝这是咋了,怎么突然就下旨晋封敬妃她们。但是她倒是并不觉得不应该,敬妃是潜邸老人,如不是华妃压着她又实在不算得宠的话,一个妃位还是应当的。至于欣嫔,安陵容只是不愿亲近这个世家贵女,毕竟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但她很清楚那是个聪明人,性子直爽快言快语,没什么隐私手段,当个嫔位还是使的。刘茵,看皇上这架势,要是个皇子,可能也有一个嫔位。看皇上这次晋封的几人,都是比较安分的人,安陵容心中也一个想法。毕竟现在这个皇帝没有之前那么好糊弄,之前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皇上如果查了,那就有意思了。
显而易见,心思细腻的安陵容这一次也猜中了皇上的心思。雍正虽然并没有废后之意,但是他也不打算让宜修好过。于是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将景仁宫除了剪秋以外所有的宫人都打发去了辛者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皇后宜修怒不可遏。皇后自然是不肯的,她不顾一切地要面见圣上。就在此时,雍正携带着满身的寒意,犹如一阵凛冽寒风般自宫外大步踏入宫殿之中。而一直侍奉在侧的苏培盛则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其后。此刻的苏培盛心中暗自叫苦连天,暗暗思忖道:谁能料到乌拉那拉家族中的这前后两位皇后居然都被皇上彻查了一番,如今的皇上简直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真怕自己都讨不了好。
“皇后既然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到朕,朕这不就来了嘛。”雍正皇帝冷着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皮笑肉不笑之态,目光森寒地死死盯着眼前满脸不甘与愤怒的宜修皇后。
宜修不知为何看到皇上一阵发怵。总觉得有股莫名的凉意在蔓延。但她是皇后,皇后身边的人如果这样随意被处置了,那她日后还有何威严可在,后宫的妃嫔岂不是都要不将她放在心上。“皇上因何处置了臣妾的宫人!她们都尽心竭力的服侍臣妾,从未懈怠,如何能如此不明不白的被发落了?”
“朕以为皇后应该知道,凡事做过总有事发的那一天。”雍正其实已经平静下来,说不上很伤心愤怒,但是皇后这种人不能姑息。
宜修看着荒神冷漠的表情,一时间心如擂鼓,但面上一派从容,嘴上更是不愿承认:“臣妾做过什么?臣妾自进王府起尽心竭力,唯有半分懈怠又何谈什么事发之言。”
“你们姐妹到时一个比一个会演戏,纯元与你到真是亲姐妹,可见你们乌拉那拉家从根子上就坏了,一天天不思报国,心思全用在了裙带关系上了,当真是没一个出息的。”雍正很嫌弃,前世自己的皇后父亲那可是肱骨之臣,费扬古的儿子虽然不如其父亲那般在战场上骁勇,但也都是成器的,即便皇后与自己因为弘晖的事情离了心,也没见乌拉那拉家败落啊。
听到皇上语带讽刺的话,宜修顿时心态就崩了:“皇上从前最喜欢姐姐的,如今提到姐姐都是这样的讽刺之语,当真是连曾经的旧爱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果然时间是最好的杀人刀啊。姐姐啊姐姐,到头来你我姐妹不过都是失败者罢了。”
雍正冷笑,“你姐姐如何没的,你心知肚明,直至今日你还是口口声声提及她,也不怕她当真回来找你索命。”
“看来皇上已经给臣妾定罪了。”说着宜修抬起双手,一双和田白玉镯露了出来,“这对玉镯是当年臣妾入府时皇上亲自为臣妾带上的,皇上那是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如今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不愿再见臣妾了吧。当年,也是皇上执着此环对臣妾说,若生下皇子,福晋之位就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皇子时,皇上已经娶了姐姐为福晋,连臣妾的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子,和臣妾一样永远也摆脱不了输出的身份。”
雍正看白痴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子,怜悯地说:“你不知道,咱们满人不允许侧福晋扶正吗?只不过是一句哄人的假话,你倒是信以为真。若是你能为福晋,入府时就是福晋了,怎么可能会有生下孩子给的福晋之位?你倒是回痴心妄想。”雍正真是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入府之前没人教过规矩的,如今都当了皇后了还不知道这规矩?说出这样没脑子的话。
宜修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曾经的她或许是不知道的,但是后来皇上登基之后,她已经知道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可是她还是自欺欺人地觉得就是自己的姐姐抢了自己的福晋之位,是自己的姐姐抢了自己儿子的嫡子之位。只有这样固执地认为,她才能愈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你和你姐姐都不是什么好的,朕也不愿意多提。朕不愿意后宫的孩子再有夭折的,日后你就在这景仁宫中好好忏悔你曾经犯下的过错。朕不想废后,你也不要再试探朕的底线。更不要期待太后会救你,太后包庇你们姐妹的事情,朕都看在眼里。日后若是朕的子嗣子再出问题,朕就让乌拉那拉家和老十四家的孩子一样偿命如何?”雍正时笑着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宜修,勾起的唇角无端的让人心中生寒,“毕竟是朕的亲弟弟和妻族,朕还是很宽容的,谋害皇子株连九族不为过,朕只要一个孩子偿命,很公平不是吗?”
宜修跌坐在地,她在后宫能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