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在干什么?”顾淮铭蹙眉问道,周身气息冷的骇人。
“你们又在干什么?”张晓雅踉跄的爬起来,大声质问。
顾淮铭的衣领微敞着,眼尾泛红,深色衬衫略有褶皱。
林舒从房间昏暗里走出来,虽然衣服整整齐齐,但双颊绯红,眼睛也红,是情动后的那种潮红色。
“贱人!”张晓雅伸手就要撕扯林舒,却被顾淮铭拽住,甩开。
顾淮铭:“我们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张晓雅气的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就被张毅峰打断。
“够了。你给我闭嘴。”
“晓雅别胡闹。”张夫人见丈夫动怒,立即拉住张晓雅,陪着笑对顾淮铭说道。“是我让晓雅来请你们下楼吃饭的。”
“请人吃饭需要用脚踹门,张家真是好教养。淮铭受教了。”顾淮铭说完,伸手拉过林舒。又对张毅峰道,“小舒刚刚惊到了,我先带她回去。改天再陪您用餐。”
“晚餐已经摆好了,吃过再走。”张毅峰挽留道。
“不了。”顾淮铭依旧彬彬有礼,但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
“好吧,天色晚了,让司机慢点开车。”张毅峰叮嘱。
顾淮铭点了点头,牵着林舒,越过张家众人,向楼梯的方向走去。
张毅峰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头看向张晓雅。
“你想干什么?”
平平淡淡的一句,却充满威压。张晓雅吓得畏缩了一下,但还是愤愤的,咬牙说道,“这里是张家,他们在房间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太不要脸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张家?你又算什么东西。”张毅峰冷笑说道。
张晓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觉得父亲的话比上次扇她巴掌还要羞辱。
“毅峰,晓雅虽然有错,但也是淮铭和林舒先没有分寸。我早就说过,林舒这孩子被林家养歪了,女孩子半点儿自爱都没有。”
张夫人替张晓雅说话。
张毅峰听完,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张夫人愣在原地,她也不知怎么回事,丈夫没有像以前一样骂她,她心里却更忐忑不安。
……
林舒知道顾淮铭忍得难受,但也没想到他会疯成这样。
从浴室里就开始折腾,又到卧室。
林舒起初是配合,后来是被动承受,最后,受不住哭着推他打他。
结束的时候天都亮了,她是看着窗外的天光入睡的。
第二天午后,林舒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顾淮铭竟然没有去公司,穿着一身浅米色的家居服,坐在床边,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守着她。
“醒了?”他放下文件,看向她。
“嗯。”林舒应了声,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
顾淮铭站起身,倒了半杯温水,半抱起她,喂着她喝。“下次别乱喊,嗓子都哑了。”
林舒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嗓子终于舒服了。她抬眸看向他,很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干净剔透,又过分漂亮的眼眸,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
顾淮铭把空了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要掀她身上的被子。
“昨晚伤到了么,我看看。”
林舒下意识的抱紧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羞怯的瞪他,“不要。我没事。”
“真的?”顾淮铭挑眉。
林舒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理他了。
伤没伤着,他心里没个数么。
林舒不让碰,顾淮铭只能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你自己用。”
“哦。”林舒应了声,裹着被子下床。“我要洗澡。”
“昨晚我给你洗过了。”顾淮铭说。
“还要洗。”林舒说完,跑进浴室里,倒是没忘记拿药膏。
林舒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感觉浑身的酸痛都减轻了许多。
她洗完后,套上浴袍走出浴室,看到顾淮铭正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气质清冷,俊脸平静无波。
“怎么了?”林舒等他结束通话,随口询问了句。
顾淮铭:“朱家长子的转业报告批下来了,下周去文化局报道,担任办公室主任。”
“文化局?”林舒错愕。
“朱家忙前忙后,甚至用女儿的婚姻做筹码,想要长子进入市政。可惜事与愿违,文化局是清闲部门,不掌权,他估计要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干到退休了。”
顾淮铭冷笑。
“朱家得罪人了?”林舒想了想问。
顾淮铭失笑,伸手揉了揉她湿漉的长发,“得罪张家了。”
林舒睁大美眸,恍然大悟。
突然理解了顾淮铭说的话。她这位亲爷爷,真的不是吃素的。
“朱家二小姐的事也有了定论。两家协商,等郑公子到法定年龄后,和朱二小姐领证。”顾淮铭又说。
昨天的事,虽是朱家姐妹算计,但郑公子也不算无辜。郑家暂时不想和朱家撕破脸,只能硬着头皮订婚。
“郑公子会娶朱玲玲?”林舒持怀疑态度。毕竟年龄差十几岁呢。姐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