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马路边,红着眼眶责怪他。
“星期四那天下午,我等到太阳都下去了,你都没有来!”
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连他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
一个月、两个月。
一年、两年。
小男孩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如意后来知道了,下雨前才有蚂蚁搬家,所以她每个下雨天之前,都会去那个老地方。
但无论她去多少次,都再没有见过那个漂亮的小男孩。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家庭住址,不知道联系方式。
那个漂亮的身影就在她五岁的记忆了路过一瞬,然后永远消失了。
后来,她不去找他了,也不看蚂蚁搬家了。
再后来,她长大了,不再在圣华小学上学,而是转了学校。
从此以后,那个小男孩身影彻底封存在她的记忆里。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他了。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兜兜转转,那个小男孩,居然是凌澈。
原来他们的羁绊,从年幼时就开始了。
“我去了。”
男人大步往前走,离她一步之远停了下来。
低头看向她泛红的眼眶,凌澈轻轻笑着,“只是我迟到了。”
原本凌正卿是安排他星期六出国的。
但星期四那天早上突然改变了行程,安排他立马出国。
就在要上飞机的前一刻,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再想起那个白嫩的糯米团子脸上的笑容,他从停机坪跑了。
等他跑到圣华小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学校里已经空无一人。
在他们约定的地方,他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只看见成群结队的蚂蚁在运送一块块蝴蝶酥的碎沫。
他知道,一定是那个笨蛋留给蚂蚁吃的。
她没有等到他,所以回家了。
也不知道她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因为他的爽约哭鼻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个秋日的下午,圣华小学那个无人的池塘边。
因为有个小女孩对他说了一句——“小哥哥,祝你永**安如意。”
因为这句话,那一刻,她的模样就永远刻在了凌澈荒无人烟的心底。
在他踏上出国的飞机离开京市时,他就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他会永远记得这个女孩,会找到她,用一辈子爱她。
她永远不知道,在那些没有相见的日子里,他偷偷见过她多少次。
......
天色渐暗,男人的脚步一直跟到了乔如意的公寓门口。
刚准备按开密码,站在门口的人忽然转身看他,“你还准备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她没说要离婚,也没说不离婚。
凌澈摸不准她现在怎么想的。
“我无家可归。”他眼巴巴地看着乔如意准备按密码的手,“你进去吧,我就在你门口。”
无家可归?
乔如意无语地笑了,一个送早餐都用直升机的人,说自己无家可归。
“我说真的。”凌澈一眼看出她的眼神,解释道,“晚上有雷暴天气,直升机飞不了,我回不去。”
乔如意勉强相信,给他提议,“下楼左转有酒店。”
“我没带证件。”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带了那么一丝可怜的意味,“你进去吧,不用管我。”
乔如意看了他一眼,按下密码开了门。
进屋,关门,干脆利落。
男人看着紧闭的大门,垂了垂眸。
还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凌澈靠在墙壁,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昏暗的走廊里,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在缭绕的烟雾中影影绰绰。
从电梯出来的女孩一眼就看见了他——高大,帅气,神秘又慵懒的气质让人心跳加速。
“你好。”
女孩用蹩脚的中文跟他打招呼,“我叫松子,来自日国。我们早上见过的。”
凌澈抽了一口烟,睨了她一眼,是早上来找乔如意的那个女人。
见他没说话,松子害羞地拢着耳边的头发,抬眸一笑,“可以请你去我家喝杯茶吗?”
凌澈还没开口,面前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
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拽过他的大衣把他往屋里扯。
“抱歉,松子。”
乔如意对着年轻女孩笑了笑,猛地将靠在墙壁的男人一把拽了进来。
接着大门被重重关上。
“你还真打算去她家跟她喝茶?”
乔如意瞪他一眼,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满。
凌澈站在门口,手里还夹着烟。
他唇角噙着浅笑,“我没答应。”
乔如意白他一眼,“你也没拒绝。”
“没来得及拒绝。”凌澈无奈地笑。
“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表示默认。”乔如意说得理直气壮。
凌澈看着她,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他不反驳,乔如意就觉得自己说对了。
早上松子勾他的手指他也没躲。
不知怎么,心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