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色冷清得没什么温度。
凌澈拧着眉头,“谁告诉你的?”
“难不成是为我求的?”
乔如意轻笑一声,看着他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呵,也是,这种谎话他怎么敢说。
那就是为白祎祎求的!
她收了笑,眸色一凝,当着他的面将手中的佛珠狠狠砸向了地面!
一瞬间,那串黑色的珠子在水泥地面上四处飞溅。
齐金站在车边,看见乔如意的动作后下意识拧起了眉头,立马转眼看向她面前的男人。
果然男人眼底的温情褪去,染上的是迸发的怒火。
齐金顿时就明白大事不好。
少夫人这是在凌少的雷区上踩!
他们做下属的都知道凌少多宝贝这个佛珠,从一年前在佛前求来之后就戴在手上从不摘下。
“乔如意!”
凌澈脸色如冰,眼底冒火,紧紧抓着乔如意的手腕,“你干什么!”
乔如意目色冷清,勾着淡笑。
他越生气,就证明他越在意!
凌澈胸腔剧烈起伏,盯着她嘲讽的笑意,几秒后,忍着怒气一字一句,“捡起来!”
“你做梦!”
让她捡他为白祎祎求的佛珠,真的可笑!捡起来!
“你知道这个东西有多重要吗!”
凌澈眸色凌厉,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乔如意嗤笑,“对你来说重要,对我来说,不过是垃圾!”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车门重重地关上,她不再看立在路边的男人一眼,吩咐司机开车回乔公馆。
黑色的豪车从凌澈身后经过,他站在路边,脸色冷到吓人。
“凌少。”齐金上前,看了路边散落的佛珠,不知道是该捡还是不该捡。
男人没有看他,径直走上了车,只丢下一句,“少一颗,我毙了你。”
“是,凌少。”
男人坐在后座,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脑子里满是乔如意刚刚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胸腔升起一股烦躁,猛地将攥在手里的打火机摔了下去。
......
黑色的豪车驶入乔公馆。
“拜也拜了,烧也烧了,还回来!”
乔如愿看向车里下来的人,怨忿地念叨,“搞得像我们乔公馆在办丧事一样!”
她声音不大,但足以落到准备进门的乔如意耳朵里。
乔如意站在原地,板着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是冷漠以及不屑,看得乔如愿一阵凉意,赶紧撇开了眼神不敢看她。
乔如意这会儿心里烦躁的很,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径直往偏房里走。
“你妈死了十几年了又不是今天才死,回我们乔家还丧着张脸给谁看。”
乔如愿小声嘀咕,忽然觉得后背那阵凉意越来越深。
“啊!”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头发就被人一把死死扯住,头皮都快要扯下来。
她大声尖叫,“啊!乔如意!你干什么!”
乔如意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扯着她后背的衣服,连拖带拽地将她扯到了洗手间,猛地将她推在洗手池边。
乔如愿的头发刚被人松开,还没站稳脚步,就被人用力推倒在洗手池里。
“你疯了!”
她刚想挣扎着起来,又被人死死按住。
乔如意面上毫无表情,“人哪有不疯的。”
她一手掐住乔如愿的脖子死命地将她仰面按在水池里,另一手直接打开了水龙头对着她的脸上冲。
冰冷刺骨的水柱哗啦啦地灌在乔如愿脸上,她本能地想大声呼救,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水流就灌入了她的口腔和鼻腔。
大量的水灌进了她的呼吸道,像是吸入了特辣的空气一样又辣又呛。
她拼命地去掰开乔如意掐住她脖子的手,不到几秒就因为强大的窒息感涨红了脸。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又被人掐着脖子从洗手池里提了起来猛地推在地上。
乔如愿惨白着脸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和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和咳嗽,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乔如意要杀了她!
乔如意要杀了她!
乔如意要杀了她!
就差一点点!乔如意就差点杀了她!
她惊恐地看向那个淡定站在洗手池边的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和惊骇不已。
乔如意精致的面上始终平静无波,就着打开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淡定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垃圾一样丢在乔如愿身上。
她的云淡风轻和乔如愿的狼狈不堪成了极大的反差。
她蹲下来,看向乔如愿,弯起几分红唇,“下一次,我就弄死你。”
她的声音幽然寒凉,乔如愿浑身发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乔如意轻轻一笑,站起来抬脚从她身上跨过走了出去。
......
晚上十点,纸醉金迷的酒吧里,音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