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恒所用的却是他自己的语言:“你算老几,这事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一个被撵出家门庶子,有什么资格来过问这个事情。”
看面相贾琮已经感觉到朱恒与他不是一路之人,可是他还是没想到朱恒说话会如此骨梗!闻言贾琮差点没被呛死。
同时有一种感觉,这事看来不能好好的谈了,南安郡王府好像要吃定探春。
但是他还是觉得还可以再试一试,于是强咽了口气,平淡的说道:“世子有所不知,在下虽然被撵出了府,但是在下二叔临行前,曾再三交代,府里之事让我照顾一二。”
而闻言朱恒脸往上一扬,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事请你们府长辈的,过来吧,我不与你谈。哼,纵然有过这话,这事要你照顾什么好像我府要图你家财,害你家命似的。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说着朱恒双臂交叠,脸往上一侧、一昂。他这样做却也并非全是鲁莽,而是因为以前的事,故意给贾琮脸色看。实际上要不是有朱婵娟的交代他会做的更过分。
而朱恒这种做派,让贾琮很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我与这种少脑子的谈什么!额……这只怕是南安郡王府故意让他出来对付我的,对牛弹琴,哪能谈成。”
想到此处,贾琮豁然开朗,一股被戏辱的感觉却涌上了心头,随即说道:“世子既然不欲与我炭,那便罢了,此事由王妃而起,在下想见王妃一面,当面说说此事。”
而诚如贾琮所猜,在收到贾琮拜帖的那一刻,朱婵娟就大致猜到了贾琮的来意,因此才嘱咐朱恒,不要与他谈什么事情,给贾琮点脸色,让他知难而退就是。
因此闻言,朱恒胖脸上的小眼一瞪,蛮横的说道:“你这人看着怪聪明的,怎么听不懂人话,我府没空理你,你看不出来,快走、快走,免得我把你叉出去。”
这样的轻蔑,贾琮此生还是第一次得到!闻言贾琮知道不亮兵是不行了,于是“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想打发我走,哪有这么容易!你们的龌蹉心思,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欲李代桃僵,让我三姐替你家女儿嫁到蛮瘴之地去,用心歹毒,辱没我族,琮以不能身免。今日我就把这话说到这里了,今天不把这义亲退了,我贾琮与汝府不死不休。”
贾琮这话说的极重。破鼓需要重捶,对于朱恒这等人贾琮此时也只能这样了,希望用重锤敲醒他混沌的心灵,而让南安郡王府迷途知返。
而朱婵娟没想到上一刻贾琮还风平浪静,下一刻就直接翻了脸,变得大浪滔天。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贾琮居然能直接看透了她们的心思,场景反转的太快,而她虽然狡黠,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子,没经过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禁呆了。
而朱恒也是如此,他也是没有想到上一刻贾琮还彬彬有礼,下一刻就直接掀了桌子。
而对于朱恒来讲,一向是他掀别人的桌子,他何尝被人掀过桌子,并且是在自己府里掀了自家的桌子,还被骂在了脸上!
也因此微微一愣之后,蛮横的心顿时生出了暴戾与无畏,“狗娘养的东西,你要做什么!敢在这里胡吣!”说话之间,朱恒突然暴起,圆睁着小眼,抡起厚厚的巴掌直接向贾琮的脸上裹去。
而在刚才说话时贾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事既往不能往小往无处发展,那就只有闹大,而且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南安郡王府的险恶用心。
当然朱恒的粗言秽语也惹的他心头三尸神暴跳,因此面对朱恒的拳头,他只是迎面一拦,一抓,同时一脚飞起……
贾琮是经年习武不断的,甚至新婚第二天早上都起来耍了几趟拳脚,在滇南谈判时,形势所逼之下,又亲自动手杀过人。
而朱恒纵然出身军功世家,但却如薛蟠一般,向来是被娇生惯养的,甚至因为北方寒冷,幼时自幼被养在了南方。
同时他也没料到贾琮居然会武功,毕竟南安郡王对于贾琮武艺的高深也不清楚,家书里所写贾琮的事情都集中在贾琮坏了他的部署上。
一句话朱恒既没有想到贾琮会武艺,也没想到贾琮会还手、动手……
只是此刻他已没有时间惊诧了,贾琮一脚已经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顿时他只觉得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疼的“哇”的一声,吐了一口。
而朱恒没料到贾琮会武艺、会动手!朱婵娟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是万万没料到自家居然是引狼入室。
朱恒的“哇”声里,她虽然觉得贾琮身姿英采,睥睨霸气,可自家哥哥毕竟在他手上,她心儿是没由来的慌乱。
“打人了,快来人啊!打人了!”
下一刻,她双臂张扬犹如蝴蝶的翅膀,一边喊叫着,一边翩翩着往暖阁外跑去。其他的几个丫鬟也是如此。
而朱恒倒也有些硬气,朱婵娟与丫鬟们的叫声里,朱恒捂着肚子,皱着眉,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狗娘养的,你给我等着。”
闻言,贾琮直接一拳打向了他的嘴巴,然后又一拳挥向了他的眼睛。贾琮敢发誓,他只是轻轻的用了一些力,胡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