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如琮弟!”
想到此处,林黛玉不觉情浓,翻身压了上去……
……
而在此时,忠靖候府后宅,忠靖候史鼎的夫人蒋氏的房间里,烛光摇曳,蒋氏正在给史鼎写信。
贾琮邀请史矛议事的事情她是早已知道的了,而议事的内容史矛刚才也已经告诉了她。
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首辅、次辅、户部尚书等高官的亲属也参与进去了,而贾琮居然让史矛掌管着钱粮。
这可是贾琮第一次对忠靖候府的主动亲近之举。而且史矛一些子投进去的五千两白银,也是忠靖候府的倾囊之资。
如此种种事情她当然要给史鼎说一下,问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当然还有史湘云的事情,她也要向史鼎说一说。
毋庸置疑,人都是有私心的,现在忠靖候府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了贾琮那里,她当然希望有个人看着,也看着以后的收益。把史湘云放在贾琮的身边当然是最好的方法了。
而且从这件事上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贾琮的亲近之意。总而言之她感觉把史湘云说与贾琮为妾的时机到了。
……
第二天巳时,宛平城外的灾民开始骚动起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时的穷苦人家只吃两餐,粥棚也是如此,巳时才开第一餐。而为了苟活,灾民们寻常也是不敢过于活动的,因为越活动越饿。
巳时刘黑达夫妇从地窝里爬了出来,然后看了看旁边,见自己的四个半大小子,正各顶着一团乱草,从地窝里爬起来,这才放了心。
所谓的地窝,只是一个较深的坑而己,但可以挡风,破絮放在里面,睡觉时很暖和。
随后刘黑达摸向了床头,拿出了六个黑粗陶碗,这己是他们最后的财富了,也是他们最值钱的东西。
当然藏在铺盖下的小布袋不算。小布袋里有他昨天抢来的谷子,他很珍惜,打算关键时侯救命用。
拿出碗后,他刚想发给他四个儿子,而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叫声从路边传来,刘黑达抬起有些虚弱的脖子一看,隐隐约约间见是曾被自己照脸踹了一脚,昨天中午被官家打了一顿,拖来示众的家伙,又被人绑了过来,口中还高喊着西,似乎是我穆归不是个东西之类的。
“这怎么没完没了呢?”
刘黑达心里疑惑着。其实昨天他与众人哄抢了谷子之后,着实害怕了一阵子,并藏了起来,谁知后来他小儿子找到他,却告诉他,他们抢劫的那个人被县令打了一顿,还示了众,据说那县令还说不保障境内过往运粮车辆的安全,还把每天的口粮提到了五两。
他知道他遇到了好官,也看到了活下去希望。但是老百姓往往都有着朴素的情感,多的是善心,这样抢了人家,打了人家,示了众。可现在还再示,他就有些不懂了。
并且见那人被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怜悯之意。
而就在刘黑达善心未了之时,又是一声凄厉的号叫从远处传来……
……
“这是怎么了?这两个怎么又示众了?”
“听他们话音是什么王府弄的。”
……
“据说是他们没得到王爷的吩咐,私下往城里运粮的。”
“原来是这样!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
议论声里,刘黑达一家人领了六碗米粥糊糊,刘黑达只喝了半碗,剩下的半碗倒给了他最小的儿子阿狗,然后舔了舔碗底。
正当碗底犹如明镜之时,“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狂乱的袭来。刘黑达搭眼一看,只见五匹马己经到了粥棚处,为首一人轻裘缓带,貂帽冠玉,其侧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再往后则是一身皂衣的衙役。
而在此时因为石场与壮班招了人的事,早已在流民里流传,刘黑达就亲眼看到他同村的刘二从石场回来后,掏出了办个谷子饼饼,分给了他媳妇与他的儿子、女儿,他当时嫉妒的眼都红了。
也因此几乎是本能的,刘黑达把碗往铺盖下一放,以目示意他婆娘,要她看好碗,然后喊了声:“大孩,二孩。”同时就向粥棚奔了过去。
上一次他丢失了一次机会,这一次他绝不允许自己再丢失,他们父子三人,最少要搞到一个机会——他很明白这样的机会就是一家子的命。
只是人同此心,心同此里,莫道人行早,还有早行人,又因为他的地窝距离粥棚较远,当他奔到一般距离时,他眼前已是布满了人。
见此他不禁心急如焚,而偏偏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锣声突然响起,下一刻一道粗豪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别挤,别慌,贾大人正在给大家伙弄做工的机会,以后都有饭吃。现在听我说,凡是有手艺者,会木匠、铁匠、下过煤井,在砖瓦窑烧过窑,做过砖瓦的,站到我左边去……”
“我做过木匠,我全家都会木匠。大孩快把你兄弟喊过来。”刘黑达举着手,兴奋的大叫着,但却被“我会铁匠,我儿子也会。”“我烧过窑。”之类的同样的声音淹没。
而就在群情激愤之时,“咚”的又是一身锣响,“肃静。”随着一声大喝,原来的大嗓门又再一次响起:“再说一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