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心里热乎着,来到贾琮的身边,明眸一转,剜了贾琮一眼,然后小声的说道:“爷,你心里不清楚吗,我怎么愿意把你往外推,只是昨晚她屋里亮着灯,我怎能把你往我屋里拉,画屏、雪雁哪个不是嘴快的,你这样天天去我房里,不去她屋里,传了出去,这对谁能好?她们只怕会说咱这里乱了套。”
晴雯大气知理,贾琮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跟着她一块进了中堂……
洗刷完毕,吃了些点心,带着些礼品,贾琮与林黛玉、雪雁,一起上了马车。
一路上贾琮与林黛玉并没有说话,只是毕竟同了房,无形中身体的接触所意了些,到了林府,在中堂拜见林如海时,林如海看着两人并列而来,作为过来人,只是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心就放了下来。
……
其后的时间里,贾琮与林黛玉之间就是这样,夫妻间的事照做,但两人之间的话却不多,心灵契合自然没有,只能说是相敬如宾。
而因为林黛玉并不去管报社的事物,报社里一切如旧,对于薛宝琴所说的林黛玉厉害所引发的内心的慌乱,逐渐在詹光、柳氏、木向通等人心里散去。并且因为林黛玉这种不过问具体事的做派,对林黛玉尊敬起来。
……
时间一晃,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卯时未刻,林黛玉给贾琮整理好了官袍,鞭竹声里,贾琮坐上了马车。
而此时大门外,三四十个工匠己经聚集在门口了。这是因为林黛玉要建冰室,并对园子改造。因为北方要到二三月份才化冰,林黛玉又想蓄冰,所以很赶工期。
这事林黛玉倒是与贾琮商议了一下,贾琮自然是赞成的,两人算是情投意合了一回。
……
而正月十五过后,翰林院照例要忙活一阵子,这是因为大虞的惯例是,每年的春季皇帝都会在正月未亲耕,三月初狩猎。
亲耕是为了显示皇帝对农业的重视,躬耕以劝农,届时皇帝将亲自扶犁,皇后亲自洒种,同时祭祀农神、龙神,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并下诏书,说些“夫农,天下之本也。其开藉田,朕亲率耕……”之类的话,向天下解释“农”的重要性。
这其中的祭文与诏书都是由翰林院来写。
至于狩猎,则是为了宏扬武风,这却是大虞朝借鉴了塞外游牧民族的做法,而原因也是因为塞外的游牧民族的侵袭。
当然宏扬武风也是对周边的一种震慑!
这当中的宏武书也是由翰林院写的。只不过这些东西一般都是由待诏学士用笔,贾琮这个从六品的修撰还排不上号,因此正常点卯之后,贾琮依然是相对清闲着混着资历。
不过在贾琮说不能察,更不能掌控的地方,急流几经开始暗涌了。这个地方来自东宫!
隆庆帝虽有慢慢平淡事件,然后让太子忠仁王复出之心,但是他对太子忠仁王所采取的措施,不论是禁足,还是剥夺了太子忠仁王吏部与兵部的职事,却都让忠仁王感觉自己只在隆庆帝指掌之间。
当然隆庆帝也是有这个目的,好让太子忠仁王老老实实的,也因此隆庆帝也不会把他心里的打算说给太子忠仁王听。
但是这样禁足,又拿掉太子忠仁王在用兵、用人上的权柄,却无形中让忠仁王倍感压力。
当然有这种压力的也并非只有太子忠仁王一人,四王八公十二侯一系中绝大多数人也是如此,这些攀龙附凤者把以后的荣华富贵都压在了忠仁王的身上,忠仁王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们怎么能不焦虑。
而人在长久的、巨大的压力之下会有什么反应,大概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正月十六日晚上,东宫神霄殿内牛油巨烛“突突”的闪动着,明暗不定的火光照在黄花梨大案后忠仁王,略微肥胖的长脸上,给他增添了一缕幽厉之色。
而此时他浮肿且充满醉意的眼睛里后却是一缕不易被人觉察的疯狂。在大案的下方,则是贾珍、太子宾客阴易,裘良、谢鲲、贾蓉、冯紫英等几人。
几人聚在一起正秘密商议着,额尔忠仁王微咬着牙齿,说道:“德博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王统制府上怎么说。”
“回太子,王府已经同意了。”
“好!”
“北静王府呢?”
“北静王没有见我。”
“哼。”
……
忍受了这么久,太子忠仁王终于还是爆发了。当然他这个决定并非只是仅仅由他自己产生,实际上他这个决定是上下合力的结果。
而去推行这个决定,跑腿的、勾连、组织的是必须的,这其间贾珍出力最大。原因是他对太子忠仁王巴结的最紧,当太子宾客阴易,向他透露想撺掇忠仁王造反的口风时,他的反应也最积极。与阴易一起多次向忠仁王陈述厉害。
而在忠仁王下定决心之后,他又在四王八公十二侯一系中多方勾连。
毕竟身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他对这些人的情况最是了解。
当然年前年后,走亲串友,也是勾连的好时机。
……
而在第二天戌时中刻,夏守忠小碎步颠的起了风,跑到了御书房前,然后急匆匆的说道:“奴才,夏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