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没想到你这么看的上琮儿。我自然愿意。呵呵呵……”
还没等林如海下面“意下如何”之类的婉词说完,贾赦就已意会,兴奋的一拍桌子,大笑道。
“实不瞒大兄,这孩子我注意很久了,年纪这么小就过了乡试,确实难得。而且脑袋激灵,他那份报纸,我在扬州就知道了,金陵张家张必行还学他办了份《金华》报。”
贾赦对金陵张家熟悉的很。金陵张家可以说是金陵第一耕读世家,族中子弟高中进士者不知几十,前首辅张明典就出自张家,贾家与之相比更像是暴发户。而张家与贾氏一族也有恩情,贾代化谋取京营节度使一职时,曾获得张明典的鼎力支持。张明典的孙女张妙玉现在就在府里拢翠庵住着。
而现在这等书香门第居然会学贾琮!贾赦老眼眨了眨,一股与有荣焉的感觉在他心里瞬间升起,但随即谦逊道:“是吗,原来这报我只当他是胡闹!”
林如海闻言暗叹贾赦昏聩,不读书,不寸心情愉悦之下,他也不在乎贾赦这己经是一辈子的缺点了,反而捋须笑道:“大兄有所不知,这报纸实乃一难得之物,为读书人吟诗作赋供一片天地,而且上面的大儒文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自古如是。亲上加亲的表亲结亲又自古流行,甚至已成了自然,因此两人谈笑之间二人就把贾琮与林黛玉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而就在二人谈笑风声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是潘又安的声音:“老爷,三爷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闻言,贾赦欢喜的说道。
而林如海则不由自主的把脸向大门口一转,而这时门口处阳光微微一暗,贾琮也迈过了门槛。
林如海细细瞧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少年正抬步而来,头顶一块方巾,目若朗星,鼻直口方,面色冷峻,气度沉稳,身姿挺拔,直如芝兰玉树一般。
“真吾婿也!”见此林如海心头不由一喜,眉眼间不由的露出了些笑意。
而这时贾琮也在暗暗观察着林如海,见他一身黑色儒衫,头戴方巾,面容清瘦儒雅,微笑间一片祥和之气,只是雨道眉毛却像是两把刷子一样,又浓又密,让人看上去感觉此人既刚烈又执拗。
“这就是林家姑丈了。相由心生,怪不得他做事总给人一种钻牛角尖的感觉。”
心里思忖着,贾琮向前,先对着贾赦一弯腰,拱手道:“孩儿参见父亲。”
“免了,见过你姑丈。”心情愉悦之下,贾赦轻轻一摆手,微笑道。
说话之间,突然感觉这个庶子实在太优秀,像他。
“孩儿,见过姑丈。”贾琮转身道。
此时林如海见他口齿清朗,气度自若,儒衫之内英挺与儒雅之气沛然,心中更是欢喜,微徽颌首,微笑道:“免礼。”
贾赦这时也笑道:“你且坐吧,有些话要与你说。”
而贾琮才刚刚坐下,欢喜之下,贾赦已拈须笑道:“以后你就要对你姑丈改称呼了,你姑丈己把你黛玉表姐许配给了你,呵呵呵……”
说到高兴处,贾赦忍不住再次欢笑了起来。
从林如海送他文章与心得之时,贾琮就隐约感到林如海似乎是有此意,但也有可能不是,不过心里还是有了些准备。
可是事到临头,贾赦又说的这样猝然,一时不防,他心里还是有惊雷之感,坐在平椅上一下子呆了。
而贾赦与林如海看他呆愕的样子,却当他是欢喜的过度了,因此对贾琮呆愕的样子并不在意,相反,反而是面带欣喜的望着贾琮。
须臾,贾琮眨了下眼晴,起身向林如海拱手道:“姑丈抬爱之心,孩儿铭记于心,只是表姐清丽脱俗,宛如仙女,孩儿不过红尘一浊物,实不敢高攀。”
这是不同意!不论贾琮是真心话,还是委婉的拒绝,总之就是不同意!
林如海与贾赦都没想到贾琮会是这个态度,两人脸上的盈盈笑意立刻敛去,随即贾赦沉着脸,脱口而出道:“你与你黛玉表姐郎才女貌,何来不敢高攀,更何况你姑丈已是同意了的,你下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贾赦如此武断,贾琮也有些急了,急忙拱手道:“父亲,孩儿与表姐,志趣不同,若在一起,实非良配,还望父亲与姑丈收回成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制度下,娶媳妇都像瞎子摸象,上至皇上,下至小民几乎都是如此,就是贾赦、林如海也是如此,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志趣相投”是婚姻的条件。
而贾琮又一再拒绝,拒绝他与林如海的好意。因此闻言贾赦直接怒了,一拍桌子,紧皱着眉头,愠声道:“什么志趣不同,娶媳妇要什么志趣相同,这事我与你姑丈定了,你下去吧!”
“这个,父亲,此孩儿实难从命。”
“大胆,来人,给我叉出去。”
“父亲,姑丈,这事真的万万不行!”
“你这逆子,给我叉出去!”贾琮一再反抗,贾赦的忍耐度终于耗尽,咆哮道。
随着他的话音,贾壮等四个执事走了出来,但此时荣国府的仆役已经知晓了贾琮的厉害,又知道他是个举人,是动不得粗的,贾琮冷冷的一哂,四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