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卫如兰与冯紫英各自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纸,纸很好,是宣纸。然后一边暗暗瞧着贾琮,一边把宣纸递向了贾琮。
“这银子还没招来多少,就招来了夜猫子!”
见此,贾琮心里哪有不明白的,他心里立刻就想拒绝,但忽然想到这样直接的拒绝会激发他与卫若兰、冯紫英之间的矛盾。
他虽然不想与他们亲近,也不在乎他们,但贾琮认为也用不着故意激化。与他们之间,坐忘亭山,任云来云去,云卷云舒就是。
而至于曲折的,每天这么多求名者,贾琮心里已是有了些想法,并打算与连重遇、宋文荆几个人谈一谈。
因此闻言,贾琮不动声色的把宣纸接了过来,看也不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淡淡对笑道:“卫公子、冯公子,你们有所不知,小弟学识浅薄,对诗词哪里品的出好坏,因此为了让其中翘首者脱颖而出,我们这里有一套规则,先是由二位二甲进士初审,将此一期佼佼者选出,然后在交由刘阳周、李守明、张必武先生终审,定出其中翘首,如此方有权威性。
卫公子、冯公子既然来找我,我自然要破一破这个例子,只是我也只能将两位的大作推到三位先生那里,至于两位大作是否能入三位先生法眼,我就难以掌控了。或者卫公子、冯公子有办法。
而如果仅仅只是想将大作发表于鄙报上,则很简单,鄙报正打算改革,以后诗词分甲乙丙三榜,甲榜自然是留给刘阳周先生三人评选的人员,会付以一些润笔之资。
至于乙榜与丙榜,则是其中稍次者,由本报评论其优劣,只不过要付与本报一些刊印之资。
卫公子、冯公子你们若是请不动三位先生,又想大作见报,我可以做主可以刊在乙榜,些许刊印之资,呵呵,我就不要了。”
这个甲榜对规则,卫若兰、冯紫英早就打听完了,而他们与刘阳周三人又没什么交集,又知道他们三个铮铮风骨,爱惜羽毛,所以这才来找贾琮的。
没想到贾琮依然坚持甲榜原则,却又热忱的給他们搞了个乙榜、丙榜,还免了银子!
“我是来想露个脸儿,不是露个丑儿。”
贾琮的好心与热忱并没有让他们的心迷糊,但却把他们心里的怒火裹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心里闷闷的腹诽着,随即卫若兰一边起身,一边拱了拱手,说道:“多谢琮兄弟好心,只是这样太麻烦琮兄弟了,这事就算了吧!你这里繁忙,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告辞。”冯紫英也站起身说道。
“既如此,卫公子、冯公子你们再想想。”
贾琮说着站了起来,同时行云流水似的把两人的佳作往卫若兰跟前一递,两人各自默默将各自的得意之作拿了过去。
……
出了门,上了马,马儿只是走了几步,冯紫英就忍不住一甩马鞭,甩了个响鞭,同时向卫若兰说道:“这混账东西,不知亲疏,要不是看在老辈交情的份上,
“贾宝玉何等有情有义的一个人,怎么有这么一个不知三四的族弟。”
卫若兰也愠怒了,说话时带着些婴儿肥式的脸一颤。他此举并非仅仅是为了名声这么简单,既然得陇,必有望蜀之意,作为忠仁王的幼子,他也是有些想法的。
因此他一改以前的儒雅之风,稍稍出了些恶言,言语里也透着无可奈何之意。
毋庸置疑,贾琮现在还是暗暗的受着荣宁二府潜在影响力的庇护的。
当然这一点贾琮也是清楚的,所以冷待卫若兰与冯子英他没有多少顾忌。
……
“诸位稍待,连兄、宋兄、姬兄、文兄,你们过来一下。”
送走卫若兰与冯紫英后,贾琮对着来投稿的生员报了下拳说道。
进了东间之后,贾琮把设立甲乙丙三榜的想法向连重遇他们四个说了一说。
而现在贾琮虽然对他们四个的工作做了分工,但来投稿的可不管什么分工,每天来投稿的,来询问为什么选不上的,来乞求通融的,把他们吵的头疼。
而贾琮这招可恰当的满足某些人露脸的心理,也能吓阻一些人的登报之心,四人闻言,自是俱是赞成。
然后他们又商定了登上乙榜与丙榜的价格,觉得价低无法吓阻求名之士,于是分别定了五两与十两。
同时又决定要将这事刊报广而传之。最后定下乙榜、丙榜诗文评定之人,暂由连重遇操笔,然后由连重遇招揽与他同为天涯沦落人之人。
当然,众人都认为招揽之事可以缓一缓,因为他们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多为露脸而花银之人。
但是刊后的事实却大大出乎贾琮以及连重遇等人的意外!
因为随着刘阳周、赵守明、张必武、刘四柱、郑钧山等鸿学大儒、朝堂大官文章的发表,“风月之章”逐渐的具有了权威性。
在一些人看来,不论“风月之章”上的什么榜,只要报社肯让你上,那就是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并且报社还能指出缺陷,正好加以该之。只是银子有些多,有些烧手。
当然,贾琮的这招也没拦住四王八公一系其它的子弟,这些人又都是追奇猎鲜之辈,好感时尚,也因此当天下午,理国